“要救,也能救!”甄懿执着出口,对着一旁的仵作和屠夫道:“劳烦几位了,将他押起来,取血。”
甄懿指了指蜷缩在一角的黄炔。
“甄大夫……甄大夫你这是要做什么?!”黄炔张牙舞爪,奈何被这胳膊粗壮的屠夫一只手便拎了起来,固定到了墙上。
钟誉这才豁然开朗,黄炔这厮这几天吃的都是解药,想必身体里的血皆是解药了,此等宝贝,何不利用?
不消片刻,仵作便极其熟练地取下来一盅血。
黄炔脸色发白,没了生气般摊在地上。
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自己没跑成,还成了供血之人。
呜呼哀哉!
“将这些研末出来的药粉以及这些血浅浅滴入那些得了流疫之人所饮用的水源之中。”甄懿对着手底下的人吩咐道。
虽然药效会被削减不少,但是流疫下的雁云城,却能不再死人。
昨日今日,整个雁云城像是换了个氛围一般。
连连饮了水几顿后的人,得了轻微流疫之人便已经能活奔乱跳,着重流疫之人,只消喝些黄炔的血便可。
这也是算是黄炔为其所造下的过弥补一二了。
十五日,雁云城流疫得解,也弹尽粮绝。
城守府内,慕容衔与甄懿二人面对面静坐,相顾无言。
再过一个半时辰,便是玄壁崖之约的时间。
此一战,便真真决定了雁云城的存亡,甄懿的去留。
他,不能输。
想到这里,便紧握住甄懿的手,拥她入怀。
“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