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捧场的人多了去了,整个晋州就像是陷入了欢乐的汪洋中。
晋州的知州府早已妆点妥当,距离知州府只有两道大街的靖安侯府里,此时阖府也都张贴了大红的喜字,挂上了喜庆的绒花鱼灯笼。
&;=&;&;&;院内院外打扫的一尘不染,处处都是一张张欢快的笑脸。
就在这种欢乐中,桑拂月跟在常敏君身后喊着,“你慢一点,手上还抱着孩子呢。”
桑拂月与常敏君在定好日子成了亲,十个月后,常敏君成功诞下一子,也就是如今正被她抱在怀里的雷战。
雷战如今才半岁,他小小的人个头却敦实的狠。他任由母亲抱着,一手抓着母亲的衣襟,一边将手指头吮的啧啧作响。
那模样哦,可人的不得了。可只有桑拂月这个亲爹,对这个儿子又爱又恨,每每想起这混小子总是在他身上撒尿,就忍不住做鬼脸吓唬他。
可雷战胆子大,只以为父亲是在和自己玩耍,便又咯咯咯笑起来。
于是,口水顺着手指滴滴答答落在母亲衣服上,惹来常敏君一番嫌弃。
常敏君实在忍无可忍,就停下脚步将儿子塞到桑拂月手中。
她一脸恼怒的说:“你别跟着我了行不行?今天是拧拧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能去做点正事儿?客人都登门了,爹和清儿忙着待客腿都跑瘦了。就你,无所事事的跟在我屁股后边乱转。我这是准备去看看拧拧梳妆打扮好没有,你也想跟我过去是不是?”
那边可都是女眷,桑拂月就是有再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过去。
可是,让他过去待客,他也着实不愿意。
毕竟谁让妹妹今天出嫁呢。
等过了今天,妹妹就成沈廷钧的人了,他每每想起这点,心里就堵得慌,做起事情来也都有气无力的,浑身颓丧的不得了。
不过,爹上了年岁,清儿也还小,他能偷一会儿懒,却不能真把所有事情都让爹和清儿干了。
念及此,桑拂月尽管还是不舒坦,但也抱着儿子上下颠了两下,然后郁郁的说:“走吧,干正事去。你姑姑今天出嫁,爹怎么说都得给你姑姑把场面撑起来。行了,这就走吧,再晚些你祖父又该骂人了。”
这厢父子俩转瞬没了人影,那厢常敏君火速赶到桑拧月居住的小院,就见桑拧月已经梳妆打扮好了。
她身上穿着整套的凤冠霞帔,莹润玉透的面孔上泛着微微红晕,此时正在桑母的劝说下,将最后一个饺子吃进嘴里。
常敏君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姑子时,就知道这小姑子美的跟天仙一样。可如今再看,她还是被迷的舍不得眨眼。
就真的是,又长大了两岁,拧拧如今完全是个大姑娘的模样了。
她面容柔美清雅,眸光灵动含情。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又不失雅致,一颦一笑间,端庄秀丽的大家淑女气质,与骨相里的古韵典雅扑面而出。就当真是,天生丽质、姿态风流、夭桃秾李、容颜绝世。
尤其是她还穿着火红的嫁衣,红与白玉黑的碰撞下,她的颜色更加醒目,那种绝色感更加浓重,一眼之下就让人惊艳的缓不过神。
常敏君看呆了眼,还是桑拧月唤了她两声嫂嫂,她才迟钝的回神过来。
常敏君回神后就满是赞叹的说:“拧拧这容貌,我就是再看多少次,也还是会感觉惊艳。啧啧啧,我们家这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如今要嫁到知州府去了,沈知州可真是上辈子积了大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