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一件重要的事儿,便是朝廷有意削弱各州府豪门勋贵的势力。
隆庆帝与太子想对世家开刀,可第一刀开在哪里,这让他们踟躇不定。
这不,就将这件事情交给太子,让太子和沈廷钧好好聊聊,看能不能找出一个好去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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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是真的迂腐,见这样逼不出来陛下,干脆跪在宫娥门口请命。
主院中,武安侯等到如今才见到长子回来,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可具体升到哪里,又升到什么位置,隆庆帝心中也无头绪。
京城的大人们,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俱都震惊的坐不住了。
结果,恰好这两天下了开春的第一场雨,再加上倒春寒,不少老大人都受不住这凄风苦雨,直接倒下了。于是,这请命就无疾而终,沈廷钧这知州,自然也就稳稳的拿在手里了。
沈廷钧看着父亲,眸中溢出星星点点的浅笑。
可侯府的烛火却通明,尤其在通往主院的方向,灯笼更是燃的亮堂堂的。
短短三、四年时间,从正四品,直接越了四级,升任到正二品。关键是沈廷钧还这么年轻,甚至都不到而立之年。
武安侯一看那明黄的颜色,便感觉心惊肉跳。他问儿子:“这是什么?”
许是为君者面对这样能干的臣子,总要多几分偏爱。是以,不仅隆庆帝对沈廷钧宠爱有加,就连太子,也是亲近和纵着的时候多一些。
“与太子在东宫说事儿,太子又留了晚膳,便回的晚了。”
祭祖这一摊子事儿太大了,要动用的人也多了去了。不说礼部要提前安排好祭礼、祭服,工部要提前开通弛道,户部要提前做好沿途的百姓安抚工作……总之,不管是那个衙门口都忙得脱不开身,武安侯自然也就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无暇去晋州了。
快气炸了这些话就不说了,他扶着胸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顾发妻和几个儿女都在身边,直接摔了儿子一个茶盏,外带一个恶狠狠的一句“逆子!”
至于武安侯么……
几个孩子离去后,鹤延堂短暂的安静了片刻,随后就传来一片稀里哗啦瓷器碎裂的声音。
两人商议起沈廷钧的去向,但选来选去也没选到个合适的。
有不少大臣听了太监们传达的话,顿时气的脑子嗡嗡作响。
但他这正二品有些虚,儿子这正二品却是实打实的。
沈廷钧看了一眼主院的方向,轻应了一声,随即迈步往主院走去。
不说别的,就说职位任挑任捡,就冲着这一点,隆庆帝对沈廷钧的宠爱之意,就着实让人羡慕嫉妒恨了。
武安侯夫人又好心的给武安侯一个台阶下:“不过我到底是个妇道人家,人微言也轻,给儿子提亲这么重大的事儿,我寻思着总要夫君出面才显得郑重。只是夫君事务繁忙,也不知道届时能不能抽出空来,与我们一道去一趟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