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水波、白莲,还有那个轻如微风拂过的吻……她真的是醉了吗?
他抬眼看去,宁静的眼眸里倒映着窗台上的花,那里摆放着的不止一盆紫丁香。
从那日开始,他每天都会收到花和一张新的信笺。
花不一定是一整盆,有时是盆装的栀子,有时是她从宫外带来的一串槐花,上面还沾着露珠,但有时又是不知哪里找来的不具名野花,看起来火红张扬,颜色浓郁。
她从没有亲手送给他过,每每都只是放在他的窗台,弄得他最近下朝时都忍不住在想今日会收到什么。
姬恪有些出神,小太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恰巧看到了那株开得正盛的紫丁香。
“你最近又喜欢养花了?”
小太子有些好奇,他撑着案牍站起身,看向御书房对面。
姬恪晚上常常在御书房忙到很晚,便单独划了一间屋子给他用来休息,他倒是没注意到窗台上竟多了这么多花。
红的蓝的紫的黄的白的,颜色不一,模样各异,有的好好栽种在花盆里,有的却只是独独一枝,被插/在了净瓶中。
但相同的是,它们都好好的待在窗台上,支起的支窗高高架起,不会挡了阳光,却大概是可以遮住风雨的。
微风拂过,柔嫩的花瓣跟着轻轻摇摆,惬意安宁,看起来过得舒适极了。
姬恪见他这般不规矩,屈指敲了敲案牍,示意他坐好。
小太子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收回身子,却在半道突然停住,咦了一声。
“看来你近日真的有新爱好了,竟已经开始看起了养花的书。”
那是姬恪方才放下的书,封面写着几个字,不是什么治国论,而是《养花要义》。
微风一吹,书页哗啦作响,恰好翻到了其中一页,上面写的是如何延长被折下花枝的花期,旁边还有不少姬恪的批注。
小太子:???
这也太上心了,他可是很少看到姬恪在书上做批注的。
心中有了疑惑,小太子转头看了寿公公一眼,不由得开口问道。
“这是谁送的吗?”
寿公公飞快地看了姬恪一眼,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便开了口。
“回殿下,是姜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