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淮止整晚都未从十里云间出来的时候。
霍庭墨在楼下等了一夜。
同样。
陆听酒再一次从噩梦中醒来。
醒来的时候,她整个人身体发冷。
——即便卧室内开了暖气。
加了三颗安眠药。
她整晚真正睡觉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两小时。
喉间干涩。
陆听酒伸手去拿固定放在床头柜上的保温杯。
不知道是手太滑,还是轻颤着的手没有力气,转了好几圈杯盖都纹丝不动。
面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陆听酒,攥住水杯的手,指骨用力到隐隐泛白。
“砰”的一声响。
不到三秒。
卧室的门,从外面猛地被拉开。
“岁岁!”
正在做早餐的淮止,听到声音后就立即从厨房冲了过来。
“又做噩梦了?”
“我在呢,不怕。”
把陆听酒揽到自己怀中,伸手轻拍她背安抚的时候。
淮止扫了一眼砸在墙上,已经反弹到地毯上的水杯。
杯口裂开,里面的温水浸湿了小部分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