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那么麻烦,玩家可能早就不耐烦了。
所以,很快的……
颜筱就缓缓的停下了手。
那种牵引之力也在她停手的一瞬间,彻底消失不见。
见昏迷男子身上的伤口已经缝好,原本痛苦的脸色也逐渐平稳后,黑衣男子舒了口气。
“谢了,左医生,”他笑到,似乎心情很好,毫不吝啬的夸奖到:“我收回之前的质疑,向你道歉,你的医术很好。”
颜筱表情不变,只是慢吞吞的脱下手套。
准确说,无论男子对她看法如何,厌恶还是敬佩,质疑还是信任,对她而言都没什么感觉。
只不过……她皱了皱眉,毫不客气的询问:
“这些血腥味怎么办?”
一场堪称过场动画的手术过后,屋子里、她身上的衣物、甚至连旁边的两人……
这些都不可避免的染上许些血腥味。
颜筱虽然不介意就这么出去,但毋庸置疑的,她这样一定会有乱七八糟的麻烦惹上门。
而她一向避免这些讨人厌的东西。
就好像在对面装修时,颜筱为了不会受到未来邻居的打扰,干脆在那段装修时间从不出门。
就是避免日后出门时,被认出来后还要打招呼,或者那个新来的邻居突发奇想的敲门,过来联络下感情。
虽然,在这个面对面也陌生的时代,这种“打扰人”的几率少到可怜。
--别有目的的除外。
“放心,”黑衣男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低沉的声音带着自信:“我们不可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的。”
他走到床边--这个床并不是用那种特殊的坚固合金制成的,就是极为普通的、粗造滥制的劣质铁床。
几个必要支架拼合而成,只不过上面铺就的木板换成铁板,连被褥都没有一个,枕头更不用说了,平时休息都只能枕着手臂,和衣而睡。
他撕下左手黑色的袖子,露出一只带着各种疤痕的手臂,站在床边,弯起胳膊让自己的手臂外侧--是的,不是内侧,对准床沿的一块尖角,狠狠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