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鲜血四溢。
伤口很长一条,一直狰狞蜿蜒到手背那里,鲜红血液汩汩冒出,看起来很严重,触目惊心。
划完后,他又若无其事的把之前撕下来的袖子扯成布条,随手拿起一点止血药,用牙咬和剩下的右手给自己包扎起来。
布条不够,就扯之前给那个昏迷男人套剩下的衣服,直到最后整条左手臂到手背全被“绷带”包扎起来,他才停下。
然后,男人叹了口气,有些不情不愿的走到安池面前,嘴里抱怨的嘀咕着:“来吧,真不想面对你…都怪那群家伙出的馊主意……”
安池却先笑了笑,侧头看向颜筱,温柔眉眼有些歉意的说到:“晓晓,麻烦你先转下身。”
颜筱没有说话的转过身去。
背后传来声音,男人似乎更抱怨了:“她连缝合手术都不怕,难不成还怕这……”
“不对,”男人的声音突然一顿,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诶,姓安的,你该不会是……”
“砰!”
回答他的,是一道肉体碰撞的声音和一个明晃晃的青紫色眼圈。
“嘶--”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去,你下手还真狠啊,说好了做戏呢。”
生理盐水濡湿了左眼,刺疼到几乎睁不开,只能勉强半睁半眯着,如果只用左眼,视野所见之处,就好像被上帝涂上厚厚一层浓墨重彩的叠影马赛克。
虽然话如此说,但男人脸上根本没有什么抱怨神色,反而跃跃欲试。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虽然因为某些原因,让这群家伙凑在一起勉强合作起来,但大家没进来这里前也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否则也不至于被扔在这种鸟不拉屎的荒僻地方。
说是合作,其实也就是你干你的,我干我的,互不打扰,最后大家把情报一合,找到漏洞。
能逃出去皆大欢喜,逃不出去的话就看谁手段厉害,卖队友卖的快了。
至于他嘴上所谓的做戏,别说安池,就连他都没当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