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是对自己的,却也不是对自己的。
有那么一刻,他竟产生一种极为扭曲又微妙的嫉妒。
……
吃完早餐,伏黑甚尔在水池前老老实实地洗碗,夏知眠则趴在他身后的桌子上,摆弄着瓶子里的小花,开始了碎碎念:“小惠说他们今天能回来,那晚餐就交给你了。交流会也是蛮辛苦的,冰箱里还有排骨,要不咱炖个汤吧,再烧条鱼怎么样?”
伏黑甚尔将盘子放到了沥水架,擦了擦手,转身坐回了自己之前的位置。
“可以,”他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继而勾了勾嘴角,“回来了让他自己做。”
夏知眠:“……?”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做不来是一回事,看着已经是高中生的小鬼也理应自给自足。
“你可真是个亲爹啊。”夏知眠简直被他一如既往的无赖气笑了。
晚饭到底还是夏知眠自己弄的,而某个不靠谱的男人则被她踹去院子里除草浇花。
伏黑惠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五点,落日的光束已经透过枝叶的缝隙洒满了西院,给绿意盎然的春色添加了一件金色的外袍。
入春后的白昼自然要长了不少,外面的天光还没有彻底暗淡下去。
十七八岁的少年总有种酷酷的帅气,而冷淡的神色却在进门后变得柔软。
“终于回来了,快让我看看瘦了没有。”夏知眠眼底含笑,捧着伏黑惠的脸左看看右看看。
“夏夏姐……”虽然表情有些无奈,但伏黑惠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只是小声应了句,“哪有那么容易瘦。”
因为余光瞥见走过来的人影,他下意识地抬起了眸,刚好和看不出情绪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伏黑惠顿时撇了撇嘴,不那么情愿地喊了声:“臭老爹。”
……
直到晚上睡觉,伏黑甚尔都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一天的时间,足够他摸索出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