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女儿,越长大越不把我当回事了,小时候还有个笑脸,现在把我当空气。”
徐钦怀安慰她:“后妈难当,后妈难当,我知道你的难处。”
荀佳慧还是不满意:“当年的事又不是我做小三,破坏别人家庭,干嘛次次都要低三下四讨好她。”
“月月一年就回来这么几次,你能不能不要计较了?”徐钦怀显然有些生气,语调不自然地拔高,连语速都有所增快。
果然,荀佳慧立刻把态度放软下来,好言好语跟徐钦怀讲话,没有半点刚才的骄纵:“我不是随口抱怨两句。”
“别生气了,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徐钦怀向来吃软不吃硬,冷哼一声:“知道自己错了就行。”
荀佳慧还在讨好般跟徐钦怀说着好话,可是徐月久可没有继续把这个墙角听下去的想法。
一个图钱,一个图貌,简直般配。
她心中暗叹,难怪顾女士跟徐钦怀过不下去,都是因为她心底像明镜一样,一点小小的算计都看不下去,更不要说徐钦怀在婚姻路上的跑神,更是犯了顾女士的大忌。
而荀佳慧就被徐钦怀打一巴掌给个枣的模式吃得死死的,难怪两个人过了这么多年,感情甚笃。
要不是自己亲爹的故事,换作旁人的笑话来看,徐月久多半得给人鼓鼓掌。
蒸鱼做好了,徐钦怀和荀佳慧穿着情侣围裙,把菜端在餐桌正中央,招呼着几人落座。
“荀明不回来吗?”徐月久坐在座位上,环顾了四周,也没看到荀明从楼上下来。
荀佳慧正低头码菜,闻言脸色一滞,迅即恢复往常的笑容:“他还在公司里,晚一些回来,我们先吃,不用等他。”
“行,那我们就先开饭吧。”
徐月久对于这个继兄倒是没什么恶意,跟自己一样,都是爸妈离婚的可怜孩子,在某种方面来说,算是一类人。
徐钦怀仿佛后知后觉才看到时闻,明知故问道:“你就是经纬的时闻吧。”
时闻从容不迫地点点头,不疾不徐地的说道:“是我,伯父你好,我是月月的男朋友。”
“哦,”徐钦怀拖长声音,一双精明的眼睛在他身上梭巡,发现了他和徐月久中间的玲玲,不禁皱起眉头,“这是?”
“孩子。”徐月久抢在时闻面前回答,时闻隔着玲玲的椅子,颇为无奈地在椅背后面捏捏女生的手。
徐钦怀眉毛一挑,把筷子搁下:“我知道这是孩子,谁的孩子?”
“我的。”徐月久闲闲开口,像谈论今天天气一样淡定。
徐钦怀的脸由白转红,由红转青,一阵大脑风暴过后找了个最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