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虽然未死,但是他的功劳太大,因此北境许多人家都供奉着镇北王的生祠牌位。
人虽然未死,却享受着香火供奉。整个大夏皇朝也就只有镇北王一人了。这也是朝廷那些人忌惮镇北王的原因之一。
“愿我王此去皇都,顺遂平安。”袁凯轻声说着,语气听起来极为虔诚。
许罢心愿后,袁凯点燃了两根极粗的香,恭敬地插在香炉之中,又朝镇北王的生祠牌位摆了两摆。
他做完这些动作,从柜子中取出了一本黄褐色的册子揣在怀中,准备往黎峪山去,践行他对姜庆的诺言。
他之前跟姜庆说的是回去之后立刻便把功法典籍送过去,如此耽搁了三天,也不知道姜庆还如何责怪自己。
想到姜庆,袁凯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只是,当他走出两步,突然一顿,朝着房间一个角落说道:“何建忠?”
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接着,一个人影渐渐浮现,轻笑道:“袁大人,你的洞察力还是如此敏锐。有很多时候,我都看不透你,我始终觉得你不止七品的实力,狂放不羁的外表下,心机很是深沉呢。”
袁凯冷哼了一声,道:“何大人,你来便是说这些不着四六的屁话吗?”
“袁大人的火气还是如此之大啊。”何建忠轻轻笑道:“别忘了,我是北军都督府的指挥佥事,按照官职来讲,可算你的半个上司哦。”
“那又怎样?咱俩经历的历次战斗,你卖老子可不是一次两次了。”袁凯耸耸肩,一脸无所谓道:“你官大官小,老子对此毫不在乎,该骂你还是要骂你。”
“本官当时是从全局考虑,说不上卖不卖你。战争,可不是兄弟义气,我并没有卖你,只是迫不得已而已。”何建忠沉声说道。
袁凯摆摆手,再次说道:“还是那句话,何大人,你来便是说这些不着四六的屁话吗?”
何建忠叹口气道:“并不是,我来是想告诉你,都督府已经任命我为新成立的西山营副总兵,算是你的顶头上司吧。”
袁凯听到这句话,顿时一愣,他自己的军职是西山营守备。而这何建忠竟然是副总兵,足足高了袁开三级。
两个人的官职只错了一品,但是军职却错了三级。
他久违地露出严肃的表情看着何建忠:“西山营是王上亲自组建的兵营。凭你,如何能当副总兵?你们胆子越来越大了,王上没回来,你们竟然敢私自任命参将以上的将领?”
“收复清河北部千里沃土,是王上势在必行的事情,他老人家若一直在皇都,莫非这件事情便不推动了吗?”何建忠不以为然到。
袁凯听到这里,眼神中突然现出凛冽的神情,沉声道:“听你这意思,王上是有事耽搁在了皇都?”
“我可没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