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涛疑惑地摸了摸下巴,认真道:“我觉得他不是这种人。”
“我也这么想,可我干这行的,信证据比信感情多。”秦峰民吸完最后一口,把烟屁股一扔,又要伸手掏烟盒。
“你有证据?”
秦峰民掏烟盒的手一顿,当下换了另外一只手去掏对外另外一个口袋,然后掏出了一张折叠的纸,递给梁振涛。
“调查的时候跟街边百姓做街访的口供小抄,你看看,”见梁振涛接过去却迟迟不打开,又补充了一句,“都是没有列入到口供里的,你自己推测出来的不算我违规,算你聪明。”
说完还自觉聪明的笑了笑,然后就又去掏烟盒点烟了。
梁振涛捏着那张叠了两折的纸,摸着厚度,估计是用两三张正常大小的纸折起来的。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虽然县内街路边的灯也很亮,可梁振涛还是觉得暗暗的发闷。
他能察觉出来刚刚秦峰民在提到证据的时候,是没有撒谎的,但梁振涛还是相信第一直觉。
他相信赵国不是那个内鬼,也相信秦峰民提到证据时也没有撒谎,可这很矛盾。
一个人怎么可能与“是”和“不是”共存?
嗯……也不是不可能。
梁振涛忽然想到自己曾经用过一个小戏码,差点笑出声。
秦峰民回头看着梁振涛,看他握着那叠纸还没有打开,但脸上的表情却非常怪异,于是走上前说两句。
不等开口,就听梁振涛忽然问他,“之前在警局的时候,你配合赵刚在宿舍演那场戏给赵三才看,是赵刚主动找你帮忙的吗?”
那天两人说了计划后,赵刚想直接去找秦峰民告诉他计划,让他配合演场戏把毒杀辛酉亮的凶手钓出来,但梁振涛怕太刻意,所以否决了他的提议,让他随机应变。
秦峰民回忆一下,眼神坚定道:“那天我应该在单向镜后面的观察室里监督审讯过程,但我去的时候他们说已经有人在里面了我就没去,正巧听见里面的动静,就把赵国拉出来,在回去的路上,趁着撕扯的时候他偷偷暗示我让我配合他。”
听完他的话,梁振涛只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