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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天冷了,想玩原了

阿比盖尔对安塔雷斯说:“上来睡。”

安塔雷斯坐在下面抱着枕头宛如一个贞洁烈男,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他仔细想想又补上接下来一句话:“我的意思是,现在我们还是那种纯洁的、正直的、共同奋斗的关系,我不能……”

“放心,就上来一起睡,在下面你迟早会感冒。”阿比盖尔笑了笑,拍拍另一边的床。

安塔雷斯抱着枕头和被子扭扭捏捏地爬了上去,中间用枕头和被子做出一道小小的墙:“这个就是我们的马奇诺防线,学姐你放心。”

安置好一切后,阿比盖尔关上了灯在床上躺平,和科沃斯的那场谈话让她身心俱疲,但身体上的劳累还不能让她活跃的神经安定下来。于是她闭着眼睛数起绵羊,结果脑子里面刚有几只绵羊咩咩叫着,自己的思绪又想到了阿不福思养的那些山羊……

说到山羊,之前还有人传言说阿不福思和山羊有着关系,中世纪的欧洲人的确会为了泄欲对山羊做一些事情……

阿不福思……阿不福思,还有克雷登斯和纳吉尼,不清楚他们在挪威过的怎么样……

阿不思,他会不会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是一直等着她主动坦白……

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休憩,脑子里凡尔更容易被琐碎的事情填满,阿比盖尔感受到了大脑飞速运转的痛苦。

黑暗中,她感到有人正在看着她,阿比盖尔睁开了眼睛。安塔雷斯在自己身边侧身躺着,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脸看着阿比盖尔的侧脸。“马奇诺防线”已经塌了下去,他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不是我干的,是它自动塌下去的。”

这个斯拉夫男人一直清楚地知道自己利用自己那张好看的皮囊,又清楚地明白以退为进的道理,阿比盖尔注意到对方的脸似乎离自己比熄灯前更近了些。但是她不打算直接点明,只是打了个哈切也跟着侧着身,和安塔雷斯面对面盯着彼此的眼睛。

一时间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听得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还有窗外风雪的呼呼声。

安塔雷斯突然说话了:“我害怕黑暗。但我却喜欢夜晚的暴风雪。”

他说的那么平淡,简单的陈述句,不只是单单的撒娇。

“请给我狂暴的风雪,还有那幽暗的漫长冬夜。”阿比盖尔轻轻地说。

“普希金的《春天,春天》。”安塔雷斯像是有感而发喃喃自语,“历史上俄国曾有几次面临强敌、国势岌岌可危时,只要酷寒降临,俄国就能扭转局面。1812年俄法战争即是如此。”

“你们是强悍又自由奔放的人,安提。”阿比盖尔说,她很想说但是和安塔雷斯真实相处下来,对方身上那种矛盾感又格外浓烈。还有他们的艺术作品,让她得以窥见他们性格的冰山一角,既野蛮又优雅,既鲁莽又浪漫,既憨厚又睿智。

紫眼睛的主人看着她,在黑暗中他感受到了一只手,柔软但是又带着一丝寒意。女人的手滑入安塔雷斯的淡金色的头发中,触感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光滑柔软,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的奔波劳累,也或许是这个冬天太过寒冷。

安塔雷斯伸手握住她的手,他伸出一只胳膊,跃过坍塌的“马奇诺防线”抱紧了阿比盖尔又很快松开:“睡吧。”

*

第二天两个人醒的都很早,安塔雷斯要去报社忙最新一期的专栏,他最近对北欧那边的魔法体系和历史很感兴趣,阿比盖尔则是打算早点去岗位上整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