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盖尔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制让自己混乱的大脑冷静下来:“我应该早点察觉到的。”
“早点察觉到有什么用?艾比,你又不可能通过一封信就推理出整个真相,你又不是亚森·罗宾,也不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罗莎琳平静地说,她早在过去的一个月里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实际上,我这么晚发病已经是个奇迹。艾比,我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幸运了,不是吗?”
她伸出手,向阿比盖尔展示着自己的手臂,和过去比,她的胳膊瘦了不少。过去的一个月,罗莎琳的家族已经带着她尝试了一次又一次的方案,试图将血咒带来的危害控制在最小范围内。
阿比盖尔看着那只熟悉的手臂,它曾经是那样的洁白、线条优雅,现在仿佛皮和骨头中的血肉已经被削去了一半。她颤抖地抚上去,轻轻问道:“药水一定很苦,也很无聊。”
在罗莎琳看不到的地方,阿比盖尔的左手紧握成拳,指甲扣进血肉,此刻的她恨极了自己的渺小无力。
瞧啊,你早早说过要帮助对方的,但是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根本什么都没做,也根本没给她提供帮助,你只能看着罗莎琳被自己的血咒折磨。
阿比盖尔,你可真是个废物。
“还好,但是病房是真的无聊!艾比你肯定想象不到!”罗莎琳抱怨道,“等你以后住进病房就明白了,唉,护士每天都要检查你的身体,然后还要吃各种奇奇怪怪的营养餐……也不准我到处走,还不准我情绪太过激烈!”
都怪她,没能及时找到克制血咒的方法。阿比盖尔叹了口气,想到不能表现的太过忧愁影响罗莎琳,挤出一个笑脸:“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维戈?”
“不清楚,其实我觉得他也早知道了。”罗莎琳托腮说,“毕竟我住院这件事,对于亲近我们家的人也不算秘密。维戈的公司这段时间一直在和罗齐尔家族进行合作,文达表姐之前来病房看望过我一次。”
所以自己竟然是最后知道这件事的,作为一个普通巫师,自己的信息渠道还是太少了。纯血家族早在过去几百年完成彼此间的深度交流和绑定,上流阶层早有自己的一套交流和生活方式,他们的信息也只有圈内人才会及时接触到。
“那你,现在感觉如何?”阿比盖尔问。
罗莎琳轻松道:“嗯哼,我觉得好了不少,你看,我都能来伦敦见你了。”
阿比盖尔笑了笑:“那就好。”
“可不是嘛,区区血咒而已,我又不会当场死在你面前。”罗莎琳又点了一份冰淇淋,之前那份已经不能吃了,女人挖着香草味的冰淇淋乐呵呵地说道。
罗莎琳用饱含着满足、快乐的眼神看向阿比盖尔。
朋友啊,多笑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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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床边的钟表指针早已指到数字“4”。
阿比盖尔盯着天花板发呆,她尝试着让自己入梦,但失败了。
她的嘴唇翕动着,最终发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节:“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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