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说了樊梨梨生下屠沉骨血的事情,迫不及待让新皇安排,自己要悄悄来探望兄长的血脉。
此刻,怕是已经在来路上了。
提阿尔对大靖的国务并不了解,只道:“新皇既然已经即位,想必总有法子平息内乱。等大靖安定了,你们还是要回大靖去?”
樊梨梨缓缓摇头,望着摇篮里熟睡的小儿子。
“我更喜欢自家的岛,如无必要,以后还是住在岛上吧。”只在需要的时候,再回大靖去便好了。
提阿尔笑道:“你愿意留下就最好了,我难得有个朋友,能跟你说说话解闷,正是再适合不过了。”
樊梨梨又问了纳猜的婚事,提阿尔喜上眉梢,直说快了。
满月宴结束后,夜里,屠沉抱着自家儿子去隔壁樊老爷那玩了许久,樊老爷对外孙爱不释手,舍不得放开。
王妃在院里陪樊梨梨,亲手做了糕点,专给樊梨梨开胃。
屠大娘也在忙活着,要把屋里床铺弄得更柔软些,窗台上也要摆上花,好让樊梨梨心情舒坦。
屠馨月跟夏水仙也是时不时来窜门,仗着已经生儿育女,给樊梨梨传授经验。
夏水仙没有这经历,但也听得专注,开玩笑说,万一以后,自己莫名怀了孕,有了骨肉,才知道该怎么对待。
从怀孕到产后,樊梨梨觉得,家里人反应也太大了些,简直把她当瓷器,说话不敢大声了,连倒水这样的活都要代劳,唯恐她哪来不舒服。
“娘啊,我只是生个孩子,又不是断手断脚,你们至于把我当残废吗?”樊梨梨觉得,她身体都懒惰得不像话了。
长留王妃连忙道;“呸呸呸,什么断手断脚,瞎说什么?你看你公婆还有姐弟妹们,不都是因为心疼你,才对你这么好吗?”
樊梨梨自然是知道的,就是感觉太过了点,孩子落地到满月,她根本没怎么抱过。
因为屠沉听长留王妃说,产妇过于劳累,可能导致子宫脱垂。
他虽不懂“子宫脱垂”是什么,但觉得不是好词,因而连饭都要喂到樊梨梨嘴边,喂奶更是托着孩子,不让樊梨梨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