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买下了这套房子,但并没有搬过来住。
只是程柠会定期过来打理这套房子,韩东塬反对她将房子装修成前世他住时的样子,这不是找难受?
后来他跟她建议道:“不如你把它装修成你喜欢的样子吧,这对他来说,或许也是一种安慰。”
程柠接受了他的建议。
她把房子布置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
甚至他的卧室,她想象中他喜欢的样子,但却又加了很多她的痕迹进去。
一束花,一副画,一串她喜欢的项链,一块她喜欢的窗帘......
她甚至喜欢上了在这里写[r]记。
记下了她跟他曾经发生,现在发生的点点滴滴,有时候只是寥寥数笔,写完就塞在了他的书桌[]屉里面。
每次她从那个宅子里回来那晚,韩东塬就狠狠折腾她。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她哪里不知道他在折腾些什么。
“那是你自己啊,”
程柠跟他道,“哪有自己跟自己吃醋的?”
韩东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后来很多年后,她先他而去,他又去了那一栋房子,看着画室里跟真人大小的她的一幅自画像,她穿着一件很大的军绿[]大衣,有着毛茸茸的领子,后面是皑皑的白雪,她这副样子,是他第一次在乡下时看到她时的样子。
他伸手一寸一寸摸过,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她刚刚下乡时的情景。
他翻看她留在书桌[]屉里的[r]记,慢慢去读她留下的每一个字,才好像突然明白了她说的,“那是你自己啊”,因为她留下的每一个字,都是她跟他的记忆,每一个一点一滴的欢喜。
****
前世,九九年冬。
韩东塬不常参加外界的宴会。
一开始外界还猜测是因为他缺了一条胳膊,或者他曾经入狱的那些经历,让他不爱那些[]际。
他的确不爱那些[]际,但跟他有没有胳膊或者入没入过狱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