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袋敞开，露出铁盒的边缘。温柠解释道：“这些东西是当年分手的时候，我从你那里要过来的，现在还给你。”

闻尧低头吃了一大口饭，没有回话，也没有看身旁的她。

温柠站在他身边，轻叹了口气，“那天你问我的问题，我没有回答，是因为那时候心里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些话当面说不出口，我把答案写下来了，你自己看吧。”

这时，闻尧忽然嗓音艰涩地说出两个字：“九天。”

“什么？”温柠没明白他的意思。

闻尧笑意苦涩，湿润的眼睫快速眨动，喉间哽咽着，“上次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刚好也是九天。”

十二年前是这样的结局，十二年后还是如此。

他连做一场长一点的美梦都不配。

温柠不自觉捏了捏指尖，凝望着他。

闻尧深深地吸一口气，哑声道：“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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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机场的路上，温柠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回想起刚才自己走时闻尧的反应，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年少时谈过的那么多场恋爱，很多男主角的面容都已经模糊，温柠记不起他们的样子，连看到这些人的名字都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

除了沈屹以外，让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谢尧，还有“谢小尧”这个称呼。

所以之前在外婆家，温柠把关于那些她记不起来的人的信件都丢了，铁盒里装的只有她跟闻尧的回忆。

不管是高中时的温柠，还是十年后的她，都会为闻尧短暂心动。

可她最终爱的人不是他。

坐上飞机以后，温柠划开手机，点进了手机`。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个城市的沈屹，收到了一条验证消息。

——沈乞乞，我是温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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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柠走后，闻尧仍然坐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