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听说过,禅院家的长老们,早就对于新一任家主只宠爱夫人一个人有所不满,更何况夫人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敢将这件事挑着明面上来说。
偏偏他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就遇上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这么倒霉。
信一郎在心中暗暗叫苦。
禅院直哉缓缓的眯起眼,脸色已经肉眼可见的阴沉的下去。
但他到底没有发作,只是抚摸着的指节,“能说给我听的话,就没有什么她不能听的。”
他的话说的简简单单,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只是闲聊,却摆明了给身后的女人撑腰。
下方的人不禁哗然。
信一郎也觉得有些震惊。
禅院家的规矩,从来没有见过家族会议时,还能有女人在场的。
果然如同传言中一般,禅院直哉对这个女人的宠爱没有了边界,甚至连这样的情况,都执意要留她在身边。
但是在禅院家,家主的命令高于一切,不论他想要怎么做,他们原本都没有资格去置喙。
信一郎能够感受到禅院直哉的心情已经变的十分不悦,不敢说话。
他倒是听到过各种传闻,也有很多人说,直哉少爷是无法担任家主的位置的,也不知道上一任家主直毘人大人为什么在尚且能够处理事务时,就将家主的位置传给了二十五岁的少爷。
直哉少爷虽然有才能,但是太过于自我,又过于年轻,大家原本都不看好,没有想到的是,他没有像大家想象的那样将事情都弄得一团糟,反而远比他们想的都要好。
如今禅院直哉稳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已经把控住了禅院家的大权。
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还在挑他的刺,且如果是什么大事也就算了,偏偏还是这样的事——
信一郎在心中腹诽,这些长老未免太多事了。
禅院直哉执意不让一之濑都子离开,空气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房间落针可闻。
刚才发言的老人沉默了一会,开口,“既然家主大人执意如此,那么我就直言了。”
他的目光看向禅院直哉,以及他身后的一之濑都子,弯下腰,以头抵手背,深深的弯下了腰,“希望家主大人能够为家族考虑,尽早纳侧室。”
禅院直哉的脸色一下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