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澈也急了,骂骂咧咧说:“江华阳就这么命大,他怎么还不死呢,他真该死啊!”
言霆心底一凉,掏出手枪,将枪口抵着弟弟脑门,“你给我清醒一点,我让你去做事,你傻头傻脑反让人讹上了家里……”
言澈气量小,还倔,此刻彻底心态失衡,抬手握住枪杆,凉凉说:“好大哥,我知道你嫌我碍了你的路,行啊,赶紧把我毙了,免得窝囊的让你赶到国外。”说着说着笑了起来,“我们言家就只你言霆有出息,我言澈就是一废物,生出来给你作陪衬的,弄死我好了,我死了家里就清净了。”
言霆见言澈神色疲倦,瞧上去像是失了魂,他收回枪,把弟弟推搡到一旁的沙发,怔怔的回了书桌前坐下。
平静了好半响,言霆无奈说:“往日里你作天作地,搞出麻烦也就罢了,如今是什么时候,马上就是招标会,庆功宴上有没有言家的位置,行差踏错一步都不行,言澈,你再是任性,难道看不出爷爷撑不了几天光景,这时候出了问题,我怎么跟家里交代?”
他直白的点出言澈的硬伤,“自我接手家里生意以来,给过你多少次机会,只要对上江华阳,你就容易意气用事,方寸大乱,要知道军需相关,无论大小都是严肃的话题,容不得丝毫侥幸,败一次,信誉全无,那是致命的,你哥我,甚至整个言家,都要提头谢罪!”
言澈抹了抹嘴角,也不看他,气道:“你也知道爷爷就这几天了,你只顾把我送走,往后我还有脸回来?圈子里不仅要说我不成气候,还得骂我是个不孝子孙呢!”
言霆微愣,一口气堵在胸口,拿起杯子灌了口茶才压下。
他放下茶杯,仰靠在椅子上,反复揉捏眉心,默默出神。
言澈就是个混小子,那点聪明还不够给他的狭隘自私擦屁股,多说无用,早点送出去当个纨绔养着,免得又做出些影响大局的事情。
江华阳基本没有弱点,也就他身边那位新欢能做点文章出来,一个寡妇,抛头露面的行迹不少,用的人还涉过黑,就算不是江华阳的脏水,也得加到他身上去。
言澈看言霆不说话,犹豫了几秒说:“最近查到的那个黎战,我安排人抓了起来,已经关到看守所了。”
言霆问:“抓了人?”
“是,就今天早上给抓的。”
言霆又问:“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言澈疑惑的看他,他反而松了口气。
言霆摇摇头,言澈真是让他看的心烦,他冷冷道:“你既然这么不想出去,那就乖乖给我待在家里,出了这种事,你现在走,怕是会被人怀疑落荒而逃。”
言澈没做声,给自己点了支烟。
嘴角吃痛,他心里冷笑一声,或许他不需要多大的成就,能折了江华阳就行。
另一头,江华阳带着邓书韫于晚八点抵达三亚,两人走的特殊通道。
临行前邓书韫就知道本次会议的重要性,面对机场出口的几重安保,以及往时能在新闻里看到的人物,也没有觉得多么稀奇。
江华阳偶尔轻声提示,让她对得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