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情侣还在打打闹闹,邓书韫无声而笑。
江华阳不愿在公交车上继续耽误时间,给司机打了电话,而后对邓书韫说:“再过一个站点,我们下车。”
邓书韫点点头,她放空了思绪,凝眼看向繁华的街道。
到站的时候,已有司机开车等在站点。
江华阳让司机打车回家,他让邓书韫上车,给她拿来毯子和水,这才上了驾驶座。
邓书韫刚喝了两口,手机铃声响起,她抬手一看,是高登宇。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了接听。
接通后,对面大着嗓子叫:“邓书韫!”
她不冷不热的嗯了声。
高登宇是今晚的酒保,加上素来脾气捉摸不定,邓书韫等着他恶语相向。
来人也没让她失望,开口就说:“你儿子真不错,我看着欢喜,之前说过他是野种,以后不会了,他就是我大侄子。”
高登宇说话没个轻重,离得很近的江华阳自然也听了进去。
邓书韫眼看身旁的男人脸色沉静,握着方向盘的手力道明显重了几分,赶紧转移话题,“有事吗,高总?”
“没有,我就是确定了一件事。”高登宇语调轻浮,“你从前都骗我的吧,你肯定不松,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在意你,还让你有了孩子……”
话没说完,手机就被江华阳劈手夺去。
高登宇浑然不觉,在那边大放厥词,“男人嘴上说不在乎,心里就好那样的,你千万别妄想有爱万事吉,有空的话多钻研点技巧,免得哪天被人踢下台,落得个无人问津,顾影自怜的下场。”
“高登宇,你马尿喝多了,大晚上干些没种的事,我没什么好说的,你等着接我的拳头。”
江华阳说罢挂了电话。
高登宇抿紧唇,抬手遮住房间刺目的灯光,被酒精蚕食的理智回归,人都醒了不少。
江华阳眼里酝酿着风暴,看的邓书韫心里直跳,只听他轻描淡写问:“什么松不松的?”人也跟着压了过来。
邓书韫抬手把人推正,整了整毯子说:“做什么呢,好好开车。”
“红灯呢。”江华阳望进她的眼睛:“你在回避我的问题。”
“红灯也要保持注意力,要是被人追尾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