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渔红了脸:“你才早恋呢!”
司徒寒看了她一眼,放下那双鞋子,走去了另一个展台,但到最后也没借给她钱。
那个夏天之后,很多事情都悄悄发生了变化。
比如,妈妈的肿瘤做了手术,但又复发了,病情恶化得很快。
比如,不知道什么时候,爸爸已经不去工作了,不陪着妈妈的时候,就自己抽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也许,他自杀的念头就是从那时候滋生出来的。
说起变化,当然也包括江幼渔对寄宿司徒家的转变。
江幼渔原本不愿意住在姨爷和姨奶奶家里,但她自己的那个小家已经被病痛的阴霾所掩盖,渐渐的,她也不愿意回去了。
后来她也想明白了,是因为妈妈生病,经常住院化疗,爸爸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去照顾她,才找了个司徒家离她念书的地方更近的理由,把她放到了姨爷和姨奶奶家中。
除了以上这些变化,还有一个更重大的改变,是关于她自己的。
司徒寒还是如往常一样牵她手,她却会下意识回避。
司徒寒也仍然会抱她,背她,但闹着闹着,她就会浑身不自在。
他身上那股过于强烈的男性气息,冲击着她,让她懵懵懂懂地意识到,也许应该和小叔保持一些距离。
有一次司徒寒国庆节放假回家,一看见她就张开双手,她也像往常一样,兴奋地扑进小叔怀里。
小叔也像往常一样跟她闹着玩,把她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她说不行了不行了,小叔快停下来。
司徒寒却不肯停,继续抱着她转圈。
后来他终于停下,江幼渔头晕的厉害,落地后站不稳,司徒寒也站不稳,两人一起倒在草地上。
她把司徒寒整个压在身子下面。
她的眼睛对上司徒寒的眼睛,她的胸口压在他的胸口,她甚至感觉到了他身体上与她不同的构造。
江幼渔突然心脏跳得飞快,脸就像着了火。
她猛地推开司徒寒,站起身来,生气地跑回了自己房间。
司徒寒追着她道歉,说以后不这么转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