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理很复杂。
起初,只是因为老冷在西大陆上杀嗨了,无暇照顾他。
所以,对姚伯林这个主动找上门的大靠山,他顺水推舟,拜为老师。
但在晚宴上,老姚向全帝国权贵,庄重介绍他。
那一刻,杜休心生恍惚。
面对如此多的帝国权贵讥讽,他在姚伯林的庇护下,给予还击,心中郁气,得以舒展。
说他那时还抗拒这份师徒关系,那是假话。
亦是如此,站在聚光灯下,他正式拜姚伯林为师父。
定下师徒名分。
站在客观角度,杜休献出极端药剂学、道值药剂、远东药剂。
单从利益来说,并不欠老姚或是欠帝国什么。
可若抛开利益关系...当真不欠老姚的?
杜休心如乱麻。
时至今日,他尚能回忆起,老姚每每提及他时,脸上的骄傲之色。
感情上,一心为你付出之人,又该怎么衡量?
杜休沉默良久。
帝国不好,教廷也非良善。
可去后者,万载来临时,胜率更大,而且更为自由。
帝国长青的意志,他不愿背负。
每次见到漫山遍野的军部士兵,嘴里高呼帝国长青,悍然赴死。
那种直击心灵的震撼感,都使他头皮发麻,难以言表。
多待一刻,恐怕就会化为其中一员。
良久之后。
“姚师...你就当徒儿死了吧。”
杜休吐出一口郁气,关上修院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