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么巧吧?不是说受伤了吗?”
“是本人?难道出院了?”
……
舒鹞目视前方,忽然拉了周酩远手腕:“周酩远,快跑!”
两个人一路小跑,从商场侧门跑出去,广场上的喷泉没有喷洒水流,许愿池造型的鱼池里结了一层薄冰。
舒鹞气喘吁吁靠在周酩远身边,两人顺了几秒气息,才一同笑起来。
笑声在冷空气里化成一团团白雾,又散去。
谁说快乐只有夏日的汽水和冰镇西瓜,谁说只有轻扇蒲扇赶走夏风才值得纪念,明明冬日里的欢愉,也让人难忘。
“周酩远,我出名了,不自由了。”
周酩远说了接过白栩电话以来的第一个长句:“发色染回来可能会好一些。”
“那你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广场上飞过一群鸽子,一看就是常有人喂食,鸽子都腆着小肚子,肥嘟嘟的。
“嗯,好多了。”
“其实你不希望是周冉之,对吧?”
周酩远看了眼落在不远处的一只肥鸽子:“不知道怎么说,但如果是陌生人,感受可能会稍微好些。”
毕竟是同姓的人。
平时哪怕周酩远一次“小叔”都没叫过,也是在一个饭桌上吃过很多次饭的人。
谋财和害命是截然不同的。
饭桌子上的周家人大多都在算计彼此的钱和权,起码不会做伤害别人性命的事情。
舒鹞和周酩远拉着手,在广场上逛了一圈,还买了面包渣一起喂了鸽子。
临近中午,警察局打来电话:“您好,请问您是周酩远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