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笑笑，没再说话，算是作罢。

应该是很平常的笑，许妍却奇怪地感觉，他像是在冷笑。

或许是太了解他了，也太熟悉他的笑容，所以才会很清晰地捕捉到，他刚刚的笑里，那抹不同寻常，也或许，是她想多了吧。

她有片刻的失神，直到有出租车带了苏倩离开，才算是反应过来。

秦安的声音从车里不轻不重地传过来：“送你回去吧。”

“啊？”她一惊，赶紧回头，确认了他是在跟她说话，才推辞道：“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行。”

秦安下了车，把靠近她的车门拉开，声音温和地说：“进去吧。”

她无端觉得五味陈杂，帮她开车门，用只有对她时才会有的温和语气说话，这些曾经太过习以为常的东西，如今却只觉得太过遥远，太过久违。

“不需要麻烦你，我可以自己回去。”她把头侧过去，不让他看到自己顷刻红了的眼眶。

他却固执了起来，把她拉过去直接塞进了车里，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地跟她说：“你也看到了，约好的医生不知去向，我计划了一下午的时间，总得找点事做。”

怎么听，都觉得这话不太可能是从秦安嘴里说出来的，许妍奇怪地侧头看他一眼，就对上了他正看着自己的眼睛。

两个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收了回去，望向车窗外细碎柔和的阳光，各怀心事。

明明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她的身影看起来仍然格外单薄，秦安不知怎么就没忍住开了口：“你应该多吃一点。”

许妍分外讶异地回头看他，没听明白他这句毫无缘由的话。

所以其实也不是想说多吃一点，所以他其实就想问问她，所以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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