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队拥有极高的隐私『性』和职业素养,所以秦予洲无法从他那里知道苏宴的具体病情,但是他也找来心医生看过苏宴平常的视频和照片,医生告诉他苏宴就是创应激和自闭症的复发和加重。
起先秦予洲直没有把苏宴对他的冷漠和苏宴的心状况联系起来,但是现在看来,这样的心情况也影响了苏宴对边人的情感和判断……
对,定是这样。
他看着还在用力『揉』搓着自己的手的苏宴,轻声说:“你生病了,对不对?”
你不是对我感情也没有了,你不是彻彻底底的放弃我了,只是你的情感被病压制了……对吗?
他弯下,想把自己的额头贴在苏宴的额头上,此时的他迫切想感受到苏宴的温度,但是想到苏宴对他的抵触,他又怔怔止住了。
苏宴警惕看着他,他很害怕这些对他而言“陌生”——至少是“不信任”的人,去接触和触碰他。
就在这时,他的背传来了声警告:“你在做什么?!”
“离苏宴远!”
秦予洲和苏宴都往面看去,秦予洲目光满是冰冷,但苏宴却是惊喜不已。
他听得出这是钟毓明的声音。把自我和外界封闭了的人,往往对仅剩的些能让他感到有安全感的人和事有极高的辨认能力。
马路旁停下了辆车,钟毓明从车上下来,大步朝苏宴这边走来,而他的目光也是冰冷而警惕看向苏宴面前的秦予洲。
“毓明!”苏宴喊了声,便双手放在轮椅两旁的轮子上,试图将自己转过去,去找钟毓明。不过他对于轮椅的『操』作还十分笨拙,没等他转过弯来,钟毓明已经走到他边了。
看到钟毓明已经在他边了,旁终于有了能让苏宴有安全感并且全心信赖的人,也让苏宴放松下来。
自从苏宴被救出来,他就无法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里待久,这会让他陷入无止境和越发严重的恐慌和不安,只有呆在家人或是钟毓明边他才能够放下心来。
苏宴紧紧抓住钟毓明的衣袖,玉白而纤长的手扣在钟毓明纯黑的西装上显得明显又刺眼,以至于秦予洲将冰冷的眸光从钟毓明的脸上,转移到了他的袖口。他的目光除了冷『色』之外,更添了分刺痛。
“毓明,我想你。”苏宴张开手,紧紧抱住了钟毓明的腰,像个孩子样,将自己整张脸都贴近了他的怀里。
他的语气和动作不带丝旖念,而是全心的信任和依赖,但这幕在他对面的人看来是那样的刺眼。
秦予洲袖口下的手指无识颤了颤,随用力而狰狞握在了掌心。
钟毓明轻拍着苏宴的背,说:“是我不,被公司那边的事情绊住了脚,下次我不会再让你个人出门了。”
他临时有事不得不去公司,只能让自己的助去陪着苏宴看韩余何。这件事他在公司处事情的时候就悔了,他知道苏宴现在有多害怕“个人”的独处,多害怕外面的环境,他怎么能让他个人去。
而他尽可能快速处完公司的事情,匆匆往这里赶的时候,又收到了助给他发的信息,说秦予洲来找苏宴了,而且还把助控制住了……这怎么不让钟毓明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