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没有坦途,且毫无胜算的道路。
作为在场最年长,也是资历最老的上座,阳天上座此刻眼神坚毅,仿若一位慷慨赴死的战士。
“既然都到齐了,那么就开始仪式吧。”
卞乔山的眼里只有自己的计划,其他任何人的态度都无关紧要,他是无我阁的帝王,他只需要唯命是从的奴仆。
谁曾想峰回路转。
如果不是卞生花的出现,或许阳天上座就认了这悲惨的宿命。
苍天喜好弄人,偏偏卞生花就是那负心汉的弟子。
苍天又悲天悯人,卞生花的腰封上竟有她日思夜想的红绸。
那是她当年亲手为幼子缝制的红绸。
阳天上座绝不可能认错,这红绸虽谈不上绣工精湛,但却是自己一针一线亲手缝制,其上略显粗糙的纹路,世间绝找不出第二条。
可这条红绸为何会出现在卞生花的身上,阳天上座隐隐有种奇妙预感,她必须要在今日弄个清楚。
“慢着!”
阳天上座一句话落地,宛如平静的湖面投入一块巨石,立刻掀起轩然大波。
“你想说什么?”
卞乔山眉毛一挑,眼眸之中迸发出骇人的精光,整张脸阴沉得仿佛深不见底的古井。
众人都惊叹于阳天上座此时发声,其余几位上座都显得忧心忡忡,应是早已知晓阳天上座的打算。
只是她们无法阻止。
面对卞乔山的质问,阳天上座视若无睹,这就是她的脾性,豁出一切的她不惧卞乔山的任何威胁。
于是阳天上座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走向卞生花。
这一幕让莫无忧和傲阳二人顿感山雨欲来风满楼,惊呼一声“糟糕”。
先前阳天上座如何将卞生花逼入险境,二人还历历在目,更知晓那是杀子的死仇,为此这疯婆子还断了条胳臂。
阳天上座此时作妖,绝非临时起意,二人准备出手助卞生花脱困,岂料薛宇忽然横在二人身前。
“等等,先别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