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茂点头:“掌柜的,你怎么能跟他在一起。”
应天运道:“那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怎么说话的,我说你们想些什么呢?”
“昨天就神神叨叨的。”唐大嫂接着倒水:“他俩说咱们镇上最近有人贩子,害得我担心死了,这不,前年帮我接森子和淼子放学吗?”
“哦,这样……”郑寻生猛然盯着两人看了一眼,道:“两个小家伙,你们不会怀疑我和许平贞?”
柳茂要摇头,张秋挡住他,道:“没错,小柳跟我说过,这人一来就问咱们镇上是否有人失踪,尤其是小孩儿,我看他就是来探风的,舅舅你们是同谋吧。”
“这死女娃儿,乱说什么?小张,你想咱掌柜的是这样的人吗?那个人就算偷孩子,咱们掌柜的和他是朋友,也未必知道,也未必就同流合污了,我今天看到他们去了衙门,现在又回来了,哎呀,掌柜的,你可得快点走。”
“走……嗯?”郑寻生瞪大了眼:“大神儿,你说什么,你是肚子里都是坏水,看谁都不是好人了吧?同流合污,他,许平贞,他也不是什么歹人,也没做什么坏事,我更不是什么坏人。闷在锅里,你们瞎猜什么?”
他一提住应天运,说道:“你小子看到什么分都不分辨就乱说,我们是去了衙门,就证明罗捕头抓了我们啊?”
“那是什么?”应天运道:“那手铐都是假的啊?”
“那倒不是。”郑寻生放开他,笑道:“这事说起来,还真是有些……你们听我说。”
原来昨天早晨,郑寻生因前些日子何员外说可能要暂离一段时间去拜访他,何员外一见老友到来非常高兴,同在他的园子饮酒赋诗,后面又来了不少朋友。本来他是要回福建老家的,一时忘了,到了中午火急火燎的走了。这一走,虽然跟朋友们抱歉,也没办法,出了何府,大家也败兴都要回去。
也乘着好,当中有个叫陈越的秀才,刚走没几步,他就叫住了郑寻生,说:“郑兄,何员外园子里虽然漂亮,但我有个更好的地方,这大好天气,不如游玩一番?”郑寻生听得这番话,说:“那当然好,是什么地方?”
陈越神秘一笑,指了指刚出来的何员外家,郑寻生不解,笑道:“人道陈秀才一丝不苟,如今怎么和我开起了玩笑?何员外都回去了,我们再进去玩就不妥了。”
“非也。”陈越说:“我并不是指何员外家。”
“那是什么?”
陈越将手中扇子往上一抬,道:“原来郑兄不知,何员外家固然有好林子,咱们也知道,他园子中有一陡坡,高约十八丈。”
“对,可以看到坡上有一片竹林。”
“这片连着山,从那里看起来很陡峭,其实山坡十分缓和,你可知往山背面走是一番什么景色?”
“我自然不知,只是这一片山也多,何员外家那里连着的山似乎是往北延伸去的,叫做鸣鸾山,不过据我所知,从这儿要绕好几十里才能过去,道路崎岖,那边又没人家,一般人很少去的。”
陈越笑道:“人少才有意思,若人多了,反而扰了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