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周文斌、文征明、张梦晋围住了桌子。
张梦晋眼睛一撇,顿时略有所悟的朝李相之挤了挤眉眼。
李相之横了他一眼,表示很不满。
“此画……从何处得来的?”
沈周笑而不语望了望李相之。
李相之这才硬着头皮道:“在下便是李逍遥,逍遥乃是我的笔名。”
“什么???”众人大惊。
沈府在湖畔占了偌大的地方,沈家世代以书画闻名苏州,倒是家底颇厚。
李相之进入沈府之中看到的最多的就是字画。能挂在墙壁上的那都是精品,看的李相之如痴如醉,他不通水墨,但不代表他不会欣赏。
据说,唐伯虎年轻时为沈周学生,但心性不定,自诩画技可以出师。于是某日沈周叫他到书房谈话,期间以天热的缘故让唐伯虎将窗户打开。唐伯虎便起身走到窗边刚伸手触摸窗户时,骇然发现原来那窗户只是白墙之上的一副墨画,顿时唐伯虎羞愧万分,自此便沉下心来经营画作。可见沈周先生的墨宝何等惊艳。
唐伯虎进了门边劈头盖脸的道:“好你个张梦晋,居然瞒了为兄这么久!”
张梦晋道:“伯虎啊,人呐,不能三心二意,朝秦暮楚,你看你在老师这边刚刚才有了点进步,难不成你还想学碳画?”
唐伯虎气得直呲牙。
李相之亦附和道:“梦晋说的是,碳画只是小道,不能因一时新鲜而耽误了经典。”
沈周亦道:“碳画确实别树一帜,却也不是小道,相之之作精妙非凡,也不必妄自菲薄了,但梦晋说的对,术业有专攻,伯虎乃画中骄子,若能沉的下心来,老夫断言他日必定自成一体,成就更甚老夫。”
唐伯虎:“老师,学生不是这个意思,学生断然坚持不辍致力于墨画。”
沈周点了点头道:“好了,今日既然相之来了,那咱们便喝口茶,老夫倒是很稀奇这碳画之技,对了还有那小说,还有那曲艺也是大家。”
李相之心虚的道:“学生惭愧,这……我这病了之后啊,学业退步了许多,为生计所困,所以开了些副业。”
沈周让下人上了茶水,于是乎,李相之重新叙述了一番自己的心酸史,顺便挤了点眼泪,这演技可以的紧。
接下去就是李相之的开课时间了,虽然沈周热心画作,但也只是窥其究竟,在李相之眼里沈周算是难得的老艺术家,虽然热衷讨教碳画之技,但不会喜新而忘旧。
这一番技术型的交流之后,大家对素描有了一定的认识,李相之也相应的了解了一番国画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