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明亮的房间,落地镜里的少女神情专注,沉浸的挥舞着手中画笔。
自从陶然不跳芭蕾后,这间舞蹈室就被她用来当画室。
“啪!”丢掉手中笔杆。
陶然看着面前色彩阴郁的画面,画中是街道一隅,明明是明亮的场景,却生生被她画出了末日降临的衰败感。
画画很能体现一个人的心境,很显然,她的心不宁。
陶然捏了捏眉心,脑中时不时的闪过上午沙发上的场景,想到谢磊母子的所作所为,反胃的感觉上来,她没忍住呕了出来。
然而一整天没进食,便是连酸水都吐不出来。
腹部空荡,陶然有点低血糖,不想头晕眼花,她只好向楼下厨房找些吃的。
却没想到楼间没有开灯,廊道漆黑,陶然脸色瞬间苍白,依着记忆在墙壁摸索,找到按钮,指尖颤抖的摁下去。
灯光亮起。
陶然松了口气,一路走一路按开关。
走至客厅,看着厨房玻璃亮起的暖光,陶然脚步一顿。
“你在干嘛?”
猝不及防的声音骤然在身后响起,谢知遇动作一个踉跄,手中矿泉水掉落砸到他的脚上。
可他却来不及痛呼,抬眸惊慌的看着陶然,“姐,姐姐。”
冰箱的柜门被打开,淡黄的灯光下,陶然脸颊仿佛蒙了一层绞纱,柔美缥缈,“你很怕我?”
谢知遇连忙摇头:“不,不怕。”
陶然嗤了声:“不怕你结巴什么。”
谢知遇脸红了红,悄悄看了她一眼。
陶然说:“让让。”
谢知遇闻言连忙退到一旁,弯腰捡起方才掉在地上的水瓶。
陶然看着面前除了矿泉水什么都没有的冰箱皱了皱眉,抛开别的不说,就她所知谢静是个很贤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