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礼在工作,合上电脑思忖片刻,才从脑海的旮旯记起来,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儿来着?
黄栌托着腮,自说自话:“你肯定是吃醋了,你那天吻我吻得好凶。”
“怎么凶的?”
“什么怎么凶唔!”
孟宴礼托起她的下颌,吻上去,半晌才退开。
他笑着问,“我那天是这样凶的么”,被黄栌捂着嘴用眼神一通控诉。
6月初时,在黄茂康诚挚的邀请下,孟宴礼的父母和他一起出发,先黄栌他们一步去了青漓。
青漓很热闹,杨姨和徐子漾也在,除了徐子漾最近感情受挫有点郁闷外,其他人都挺欢乐的。
杨姨每天发他们一起吃喝玩乐的照片给黄栌和孟宴礼,还晒了被她塞得满满的厨房,说回来要做好吃的给他们两个。
颇有种万事俱备,只欠黄栌毕业的感觉。
受他们影响,黄栌有些迫不及待。
她和孟宴礼商量,等毕业当天,他们晚上就出发去青漓。
孟宴礼当然说好。
只要黄栌提出要求,他都会觉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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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栌毕业那天,全校的毕业生都穿了学士服,带着学士帽,黑压压的一片,坐在操场上,听学校领导做毕业致辞。
也许是怕天气炎热,校方选了早晨。
晨风清爽,操场边的树丛里一阵阵蝉鸣,又是一个夏天。
黄栌抱着毕业证书,听见校长引用了海子的诗句:
“我们最终都要远行,最终都要跟稚嫩的自己告别,也许路途有点艰辛,有点孤独,但熬过了痛苦,我们才能得以成长。”
“今天,你们就要远行——”
校长站起来,挥舞手臂:“未来路途遥远,加油啊,孩子们!愿你们乘风破浪,勇往直前!”
那些坐在电风扇下昏昏欲睡的课堂,那些上课铃与下课铃带来的、楼道里的短暂喧嚷,那些失眠夜里在寝室夜话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