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啊!差一点我们就......”她挽着公瑾的胳膊,“还好公瑾机智,放了个烟雾弹,暂时蒙蔽了那些人。”
“也怪我大意,才会中了曹丕的奸计!曹丕才二十三岁就如此狠辣,心计如此深沉,真不愧为曹孟德的孩子。”公瑾心有余悸地看向李置,满是心疼,不知不觉地又让她陷入险地,他明明发誓决不让她再涉险。他忽然感到喉咙腥甜,便知道又涌上来一口鲜血,他为了不让置儿担心,将嘴里的血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曹丕,他就是个阴谋小人,我打心眼里看不起他!”李置靠在他肩头愤愤道,她一想到她在许昌五官中郎将住过的那些日子,就感觉无比恶心。
到府里,周瑜说他要去书房处理点紧急事务,便小跑着去了,到了书房急促地关上门窗,他便再也忍不住了,喷了一口鲜血。
一时间,他的脸颊,衣衫,案上,地板上都是他的鲜血。他看着满屋鲜红,伤情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这副病骨,如何护置儿一生周全。他赶紧用手帕擦掉屋子里的血迹,千万不能让置儿看见。
李置就站在廊下,心疼地望着书房,在马车里,她已经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公瑾一片苦心为了不让她担心,宁可把血咽下去,她只好装作不知情。
越一日,为了避嫌,周瑜和李置带着循儿和胤儿到大桥府中。四个孩子许久未见,李置便带着她们在花园里做起了游戏。
周瑜和大桥面面相觑地坐在正殿内,周瑜道:“不知嫂夫人对陆逊满意否?”
大桥欢愉地点点头:“都督眼光极好,伯言知书识礼,长相俊俏我和文儿都很满意。”
“我们文儿满意便好!”周瑜抿了一口茶水,不经意间转移话题道,“嫂夫人,前些日子白江可登过门?”
大桥神情变得很慌张,眼珠子乌溜溜地打转,手指也不自主地颤抖:“没有!白江没有来过。”
“嫂夫人,此事干系重大,白江若来过,你一定要告知与我。”周瑜叮嘱道。
“放心吧,我知道。”她从袖子里拿出朱然给她的哨子,“只要白江来,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朱然将军!”
公瑾意味深长地冲她点点头。
临近晌午,周瑜夫妇才带着孩子回了府,回到府中,李置告诉周瑜,文儿说前几日有位名唤白江的姨娘来府中拜访,还和娘亲说了许久的话。
公瑾便立刻召朱然前来,他让朱然这几日紧紧盯着大桥府中的一举一动,保护好她们母子三人的安全。
朱然领命而去,李置端着一碗补药进了书房。她看着公瑾忧心忡忡的样子,将补药搁到案上,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公瑾,无论等待我们的是怎样的风暴,我们都一起面对。”
公瑾朝她笑笑,拉着她一起坐到案边,喝下那碗补药,恍然道:“不知道曹丕还有那白江究竟想要干什么,还有嫂夫人为何要瞒着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正义总会战胜邪恶,我就不信曹丕和白江能在江东为所欲为!”李置道。
这是路伯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走了进来,对他们道:“回老爷,夫人门外有人让我将这个木盒交给夫人。”
“给我?”李置诧异道,她面色凝重地接过木盒放在了案上,“那人长相如何,现在何处?”
“是一个难民,现下已经走了。”路伯说罢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