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对孙权取而代之。来日咱们绍儿继承大业,登基为帝,夫人便是一国太后。”
“这......”大桥眸子闪烁着金光,她也不想看着儿子平淡一生。年前,孙权的侍婢王氏为他生下一个儿子,虽然是庶出,但孙权非常高兴,亲自给长子取名为孙登,将他交与步练师抚养。孙权有了亲子,将来绍儿于储位更加无望了。
看大桥有些动摇,白江乘胜追击道:“夫人,与妾合作吧!妾已经与人联盟,等除掉孙权,周瑜,盟友自会拥立绍儿为主!”
“你与谁联盟?”
“妾现在不能说!只要夫人记住,妾是不会害绍儿的,他可是夫君唯一的血脉。”
“母亲,午膳做好了么?文儿饿了!”
孙文忽然闯了进来,乖巧地坐在母亲身边。白江都看呆了,上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垂髫小儿,如今都出落成大姑娘了,她的肌肤胜雪,剑眉星目,鹅蛋脸,比姨娘小桥还要美上几分。
大桥一边抚摸着女儿的乌发,一边道:“文儿,这位是你爹爹的妾室,也就是你的姨娘,快叫人。”
懵懵懂懂的孙文,还不理解妾室的含义,便站起身朝白江施了一礼,恭敬道:“文儿拜见姨娘!”
白江满含泪花,激动地走过去拉起孙文的手,欣慰道:“我们文儿都这么大了,伯符在天之灵该安心了。”她又扭过头问大桥,“夫人,文儿可许配了人家?”
“都督做媒,将文儿许配给了陆逊!”大桥道。
“陆逊!他小不了孙权几岁啊!夫人,您怎么能答应?”白江惊愕道,“周瑜好歹是伯符的兄弟,怎给文儿寻这样一门亲事儿,真的是岂有此理!”
大桥还没说话,孙文已道:“姨娘,文儿很中意伯言哥哥,还有周叔父待文儿和弟弟甚好,请姨娘不要说叔父坏话。”
“文儿,你就这么维护周瑜?”白江不自主地按住了孙文的肩膀。
孙文将她的手拿下来,嘟起嘴道:“文儿和弟弟没有父亲,周叔父就如同父亲那样照顾我们,天冷,叔父给我们送来衣衫,我和弟弟生病了,叔父亲自给我们请大夫,他实在对我们好得很。在文儿眼里,叔父是跟母亲一样亲的人啊!”
白江一时语塞,大桥让文儿先下去用膳,待文儿走后,她坐下道:“公瑾确实对我们恩深似海,若无公瑾,只怕绍儿早就被送到许昌了。那陆逊虽然年纪大些,但称得上是博学鸿儒之人,既然是公瑾选的,我们都相信他的眼光。还有,文儿和绍儿一向视公瑾如亲父,也请妹妹在孩子面前慎言。”
今日恰逢太史慈的忌辰,周瑜便在距离孙策墓一里处,为他建了一个衣冠冢。今日公瑾特意携李置去祭拜他,李置远远望见前方的墓碑,就想起她向公瑾献计生擒太史慈的时候,譬如昨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