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朱然追问道。
“绍儿!”公瑾和李置同时道。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伴随着洪亮而清晰的读书声,朱然带兵悄悄包围了这个不大不小的庭院,他让士兵全部隐藏起来,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府内廊下,一个身着青衣十岁左右的少年,拿着一策书简,摇头晃脑地诵读着。整整十年,孙绍从襁褓里嗷嗷待哺的小小婴孩,成长为知书识礼的翩翩少年。
朱然走上了长廊,有些恍然,曾几何时,他也曾像孙绍那样,在庐江舒县吟诵着他原本安逸平淡的人生。
等他回过神来,孙绍已经兴奋地跑到他面前,朝他施了一礼,亲切地挽着他的手臂:“朱然叔叔,您怎么来了?”
“朱然叔叔来看绍儿啊!”他拉着孙绍,一同走回廊下,拿过绍儿手中的书简,“我们绍儿在读论语啊!那绍儿可知道,你刚才念的那句巧言令色,鲜矣仁,是何意?”
“绍儿知道,先生曾教过。巧言令色,鲜矣仁的意思是花言巧语,装出和颜悦色的样子,这种人的仁心就很少了。”绍儿自信满满道。
朱然拍了拍孙绍的肩膀,满意地点点头:“我们绍儿果然聪慧,所谓学以致用,绍儿日后定不要结交这样的人。”
“朱然叔叔,绍儿记住了!”
大桥和孙文走了进来,她知道自从伯符墓前刺杀事件开始,朱然便接管了吴郡城的安保,一时间忙得连回府的时间都没有,他此刻登门必定有大事。
她让孙文和孙绍先去书房里温习功课,她便将朱然迎进了府。
“朱将军,有事儿但说无妨!”大桥坐在案前给他倒了一盏茶,“可是都督有吩咐?”
“夫人,小桥和白江来找过您吗?”朱然直截了当道。
“妹妹不是疯癫了吗?还有白江,公瑾不是把她放了么?”大桥一脸茫然,根本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