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笑着问:“你这枕头风管用么?”
“李成蹊对我言听计从。”
胡绥吹牛皮说。
不过严格说起来,这话也不算吹牛皮。李成蹊对他,真的是毫无原则地宠溺……除了不睡他。
但是胡绥觉得自己最近有点憋……身为狐狸精,发乎情止乎礼的,他还真做不到。尤其李成蹊长了那么一张引诱人犯罪的脸。但他觉得自己也不能太放肆,李成蹊这样清心寡欲了几百年的男人,吃素吃惯了,突然给他吃大鱼大肉,可能消化不了。
心猿意马又无处发泄,胡绥只好每天没事念念他大姐给他的《清静经》。
没想到凌尘宇看见了,笑着问他:“你怎么也在念清静经?”
胡绥纳闷地问:“还有谁在念?”
凌尘宇说:“我见李部这段时间也在念。”
胡绥简直心花怒放,佯装不知道。
生活倒是平淡无奇,大部分时间都在集训,偶尔要下山实战演习,都是李成蹊亲自带领。有他在,自然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不过李小酒退出了训练,留下来和宋行之一起照看池逢青和任西北。
任西北自从上次偷跑出去之后便被关押了起来,后来虽然放出来了,但也安分了许多,每天都在也都守在池逢青那里,甚至帮着宋行之研究治疗的办法。他说,池家的诅咒可能就是因为池逢青,解开诅咒的办法,可能也在池逢青身上。
宋行之说,以前只知道任西北精通格杀术,没想到如今在巫医上也颇有天资。任西北本就是沉默寡言的人,听了也不说话,只默默地研读藏书阁的巫医秘籍。
胡慧娘本就一心修行,到了百花洲之后,便日夜潜心修行,很少出门,倒是胡滟容,呆了一段时间就受不了了,隔三差五就跑下山一趟,最后索性出去游历天下去了,一个两个月才回来住几天,她说外头花花世界,她更喜欢。
她没有要做神仙的打算,觉得狐狸精要成仙太难,与其花费宝贵青春在修行上,不如享受当下,遍尝天下男色。
“我从小就羡慕我二姐,以她为偶像。”胡绥对李成蹊感慨说,“做一个让人目眩神迷的公狐狸,像我以前是胡卿九那样……你怎么这么看我,我不是说要像她那样吸那么多男人,我吸一个够了……我说的是她的生活态度……”
李成蹊颇有些介怀地说:“你前几天说你二姐刚在山东阅男无数,今天又说你二姐去了重庆,那里的男人又别是一种滋味。你是想干什么?”
胡绥说:“就是感慨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话虽然这么说的,那神情可是一副神往的样子。
李成蹊觉得胡绥欠收拾了。有几次睡觉的时候,想跟胡绥亲热亲热,手都要摸上去了,又收回来了。
李成蹊觉得自己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百年一个人成了习惯,他觉得自己竟然不大懂得怎么去谈恋爱。心里明明痒痒的蠢蠢欲动,但真面对胡绥的时候,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做什么,动不动就害臊的不行,很是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