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也凌乱地搭在额前。
他还想抖个机灵,开个玩笑,用以缓解突如其来的尴尬,结果还没开口,就被季少言带进了办公室里。
”帮我查一下鄞城的柳家。”
“柳家?”助理眼皮一跳,“他们好几代都不在这边了,早些年就移民了吧,最近市场上更是没听说了——不过他们主业务据说在瑞士,和国内都没往来了。”
“移民了就更对了。”季少言嗓音廖瑟,手里拄着打火机,看蓝焰慢吞吞地,静静地燃烧,“之前舒家拼命拦截有关英国的消息,在那里拼命寻找,看来也没什么用。”
听到舒家,助理很快明白过来,季少言讨论的是什么事。
拿澳洲做幌子,是一个点。
舒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英国。做的再怎么隐蔽,但大海捞针的技术勘测,总有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可如今看来,舒家的拦截并没有什么用。
也算是一件喜事——因为目前看来,那些关于以往的任何痕迹,其实都不在英国。
思及此,季少言眯了眯眼,“这次的事也不要让舒家知道。”
对付敌人,无须打草惊蛇。
他季少言要的,是一招毙命,一锅端起。
半分反抗,半分缓解都会放任机会的——直接判入地狱。
“好的季总,那我去了,您现在——”
”我当然要亲自出马。”季少言淡淡打断助理的话,而后缓缓吩咐道,“让丽舍大街那边送来当季最新款的衬衣,我现在去洗漱一下。”
“............”
望着自家老板迈向休息室的背影,助理张了张口,拼命地忍着胸腔中的疑惑。
梳妆打扮一番后,这是要去干嘛呢?
......
柳溪的日子还是正常过。
只不过,许是脑子不够用的原因,她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一连好几天。
起初,她会时不时地顿住,转而看向周遭,并没有什么疑点。久而久之下来,她也就习惯了。
这一天,她从丽舍大街出来,奉命去柳家的旁支亲戚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