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见风长,眨眼数不清,”阿薇道,“开春又不应景,也吃不完。”
“自家吃不完就供铺子里,”定西侯忙道,“拨霞供不应景了就换其他做法,说起来,以前在东越时候、那山里也好抓兔子。
外祖父抓过几次,那兔子腌了上架子烤,滋味也很不错。
等夏天了,外祖父给你和你母亲烤来尝尝。”
阿薇放下了刀。
她片兔肉照着部位不同分开,腌制也是分门别类。
大酱、花椒、黄酒倒下去,阿薇道:“等夏天再说夏天的事,谁知道成是不成呢。”
定西侯下意识要多保证,琢磨着阿薇的话又止住了。
也是。
现在说得再多,也不及到时候烤好了送来。
阿薇将肉腌上,洗干净了手,这才正色着问道:“外祖父有话便说。”
定西侯轻咳了两声。
毛婆子机灵,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定西侯这才道:“白日岑太保寻我,想趁着明日休沐去庄子上探望岑氏。”
阿薇挑眉:“为何?”
“阿薇,我跟他说岑氏杀人,他作为岑氏的伯父,哪怕心知肚明,也不能只听外祖父这一家之言。”
定西侯来之前深思熟虑,尽量用阿薇能接受的方式来说。
当然,也是阿薇相对更好说话。
阿念那脾气发起来,哪怕道理是这个道理,她都一脚盆子把道理踢翻。
定西侯想想也怵,毕竟,他也没想和阿念起冲突。
“先前,岑太保说等衙门封印之后去庄子上,无论他给我们什么答案,这一趟总是要走的。”
“今日上午,他突然改主意了,说的是他夫人挂念岑氏,正好趁休沐过去。”
“外祖父明日会一道去,毕竟是我们的庄子,又是这般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没有自己人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