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我依稀回想起我的一生,都像这一刻一样:竭尽全力的嘶吼,却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
汉王起来了;
前室的车夫,也再次回过头。
我和姐姐,再次被汉王从衣襟处拎起。
就像我的整个人生一样:这一个的我,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汉王,再次松开了手。
汉王,又一次松开了手。
我知道:这不是第一次;
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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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四月花开,春风化雨。
晶莹的雨珠散落在大地之上,让荒凉而又萧瑟的土地,勉强散发出了些许生机。
而在这方圆近百里的荒凉萧瑟之中,唯有一处士气低落的军营,能看见人的影子。
清脆悦耳的雨滴散落声,刘寅在空无一人的军帐中醒来。
“没死?”
有些惊诧的打量着自己依旧完好的身躯,又默默并无包扎痕迹的额头,刘寅莫名感觉到一丝茫然。
狭小的军帐中,除了身下的破旧草榻之外,几乎是空无一物。
掀开身上那张脏的都有些发黑的薄被,刘寅便看见矮小瘦弱的身上,穿着一身米黄色的长袍。
准确的说,是一身原本为白色,却旧到有些发黄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