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野这才老实了,没再去琢磨要不要干脆把上回过来的时候没看完的漫画拿上,把书包背好,低头换鞋。
温承书从衣架上拿了条浅灰色的羊绒围巾帮他围上,邢野的脸小,厚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两圈,基本上就只剩下了一双提溜转的眼睛,眼尾带着笑意,发闷的声音从围巾下传出来:“春游小分队出发!”
“出发。”温承书勾着他的肩膀带着他出门,把他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朝别墅大门口停着的车走去。
温承书的办公室里是有沙发和休息室的,但邢野还是轻手轻脚地搬起一把椅子到办公桌正对面坐下。温承书听到动静从电脑屏幕里抬起眼,对面的邢野忙抬手在嘴上比了一个拉链的动作,又指了指他的电脑,示意他继续,自己则俯身趴在桌上玩手机。
温承书无奈地笑了,低头继续投入自己的工作。
小孩儿倒是乖,不大会弄出什么动静分他的心,偶尔有人敲门,他就默默地捧着自己的手机啊平板什么的跑到沙发上去坐着,等人关好了门离开,又轻手轻脚地捧着东西回来。
温承书忙完了手头里的工作,抬起头看向邢野。
邢野坐在对面,耳朵里塞着一副白色的无线耳机,平板就支在温承书面前的显示器背后,不知道在看什么,还挺专注,表情凝重,眉头皱出了十里地,手里拿着一颗酒心巧克力,心不在焉地剥着巧克力外层的锡纸。
办公室的暖风开得有点足,邢野的外套丢在沙发上,身上还穿了一件黑色的毛衣,圆圆的领口箍在脖颈上,连片锁骨都没露出来,小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几颗酒心巧克力吃的。
酒心巧克力的外形像一个迷你的红酒瓶,邢野用两个手指头捏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边漫不经心地在细瓶嘴上咬开一个小口,微嘟着嘴巴,慢慢地嘬着里面的酒心。
温承书抿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抬手叩了下桌子。
邢野有些迷茫地抬头,紧接着堆了满眼笑意,把耳朵上挂着的两只耳机摘下来:“你忙完啦?”
“嗯。”温承书俯身前倾,双手交叠搭在桌上,“在看什么?”
“家庭伦理大戏,”邢野把平板转过去给他看,“《都不好》,那谁和那谁演的,太气人了里面这个糟老头子。”
温承书对电视剧不太感兴趣,只跟着他的动作往屏幕上扫了一眼,便往后撤了下转椅,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
邢野一边按了暂停,一边‘咔吧咔吧’两口把酒心巧克力咬碎,屁颠屁颠地就从宽办公桌旁边绕过去,迈开长腿跨坐在他腰上,在他肩膀上捏捏捶捶,问:“累吧?”
邢野开口时唇缝间散出朗姆酒的清冽与巧克力的甜味,温承书的手从他毛衣下摆摸进去,在他肌肤上摩挲了一会儿,鼻尖蹭着他的鼻尖,问:“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