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不闪不避,迎了过去。
薛平安右手拿着钢管,在左手上轻轻地敲打着,却对叶辙的胆量很是赞赏。
“有点胆色,明知道咱俩在这儿等着他,他还不跑。”
一边的李大山瘦瘦小小,绰号‘干巴猴’,嘴上斜吊着一根烟,陪着笑:“他要是敢跑,薛哥追上去不是要多打断一条腿。”
李大山就是跟在薛平安身后狐假虎威的小弟,平时薛平安吃肉,李大山也能跟着喝几口汤。
这一次出门,是张老板的儿子张庆,从学校打来的电话,叫他们过来收拾叶辙。
还说至少要打断他一条胳膊一条腿,叫他至少走不了路,写不了字。
要彻底断了叶辙的前途。
两人商量好了,准备一会控制住叶辙之后,就敲断他的右手和左腿,谁叫这小子敢丧心病狂的挑战张大少。
再者,张庆还在电话里说过,叶辙身上至少有三千块钱,叫他们事后拿去喝酒就好。
至于被叶辙赢走的三千块钱,张庆并没有说,几千块在他眼里不过是小钱,不算什么,丢脸就不值当了。
“原来是薛哥啊,幸会幸会,”叶辙摆摆手,打了个招呼。
薛平安一愣,没想到他一个打手,竟然美名远扬,一个小小的高中学生,也认识他。
他心里不由得有点小虚荣,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这时候的薛平安,在黑道上的事业还刚刚起步,属于张虎的一把刀,指哪砍那,名声不出大河镇。
李大山‘吧唧’吐出了一口浓痰,昂首走到叶辙身前,单手揪住了叶辙的衣领,口臭熏天:“你幸会个屁啊,薛哥是你叫的吗?你他么的也配。”
薛平安皱了皱眉,脸上的疤痕跟着扭曲成一个形,嗓音嘶哑:“你爹妈不过是在集上卖包子的,你有什么胆量跟张大少叫架,抢他的马子,你跟我说一说,行吧?”
“哪里,薛哥误会了,我跟张庆是同学,刚刚在学校里,我俩是友谊赛呢。
他先打我两巴掌,我再打他两巴掌,这是商量好了的事情,周围很多同学可以作证的。
他用吃奶的力气打我打完了,然后我就打了他一巴掌,他就认输了,我并没有挑战他的意思啊。
两年的高中,我俩可从来没有红过脸,吵过架,可以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