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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 99 章

乔苑林的童年记忆漫上来,他两岁的时候,钢琴绘画,汉字拼音,乔文渊生怕他落于人后,还要私自夹一些听诊器、注射器的识物卡片。

梁承悄声吐槽:“你没学医,没准儿乔叔想培养它当兽医。”

乔苑林哈哈笑,瞥见钟表的时候目光停留,医院规定五点之前必须回去,还剩不到一小时。

气氛这么好,也许梁医生会忽略琐事,乔苑林趁机说:“哥,我回屋躺一会儿,晚饭好了叫我啊。”

不料梁承一点没含糊,道:“来不及吃晚饭,等会儿咱们该回医院了。”

乔苑林只好作罢,羽绒服弄脏了,他进卧室换一件,这些日子房间由王芮之住着,比他打扫得整洁多了。

他走进衣帽间,坐在地毯上,把衣柜底部的小储物箱拿出来。

脚步声靠近,梁承过来,暂时将乔文渊送的手表收入首饰柜,说:“怎么在地上坐着?”

乔苑林已经放回箱子,他没有回答,手臂扬在半空:“拽我一下。”

梁承将他拽起来,换好衣服,他们准备走了。

计划后天手术,这一次回去要在医院住更长时间,乔苑林恋恋不舍地离开,走之前折了一枝院子里的梅花。

病房清洁过,有一股过分干净的气味,乔苑林习惯但不喜欢,量血压时秉着呼吸,被梁承教训了一顿。

颠簸大半天,乔苑林恐怕撑不到天黑,在日暮四合中挣扎下床,自己拎着小板凳进洗手间冲澡。

梁承心疼又觉喜感,跟进去,虽然是高级病房,但淋浴间比起家里还是略微狭窄,离得很近,他摘下花洒给乔苑林冲洗。

相见过许多次,乔苑林如今却忸怩难堪。他半侧着,双臂在腹间交叉,遮掩住有些明显的肋骨,大腿紧并,试图挤出一点可怜的肉感。

梁承擦拭他的背,说:“手术后好好养一养,不怕喂不胖。”

“嗯。”乔苑林道,“是因为病吧,我从小没有胖过。”

梁承说:“不过我救你的时候你有点婴儿肥,脸蛋儿……挺好掐。”

“你还掐我脸了?”乔苑林乐着低下头,水流不断冲刷过胸膛,想象手术刀如此划开他的身体。

梁承拿浴花在他的心口抹了一团泡沫,向下解开他的手臂,拭过腰腹和浅浅的人鱼线,再游移到身后。

身体一轻,乔苑林被端抱起来,他的脊背抵住墙,双手双腿急忙将梁承环紧。

这是做亲热事情的姿势,但谁都清楚无法进行下一步,梁承托着他,不甘心地说:“你知不知道,每次操你的时候我都留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