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挽袖子,把孩子裤腰往下一褪,左手一摸肚脐眼,往下按了按,右手把这针朝小肚子就扎下去了。拿手一捻针,捻不动,怎么?这针啊,使劲大了点,连炕席都扎透了。
老太太一看:“哎,这八法神针名不虚传,刚才孩子直抽,这会不抽了。”一摸脑袋,嗯,烧也退了,刚才烧的跟火盆儿似的,这会不烧了。往下一摸孩子心口,烧倒不烧,怎么冰凉?哦!死了!
这大夫把针一起:“这孩子跟我没缘。行了,人活百岁也是死,你们省心了。我说过一针下去,孩子就下地。”
“这么个下地呀!”
“这是十块钱,给你。徒弟,咱走!”
“走?哪去?打官司吧!”
老太太抱着死孩子,拽着卖野药的,奔县衙门了。
知县一听,来打官司的,升堂。
老太太抱着死孩子上来:“老爷,做主吧!小孩子病了,来个卖野药,一针把孩子扎死了。”
老爷一看这针:“带卖野药的!”
卖野药的上堂:“老爷,饶命吧!”
“你卖野药几年了?”
“老爷,我不是卖野药的。”
“你是干什么的?”
“教书的。”
“教书的为什么扎针?”
“因为我瞧些个医书,这孩子病了,老太太找我去了。他的病根本就不能治了,老太太直央告我,死马当活马治,其实我不扎针他也得死,老爷恩典吧!”
知县一听,说得挺好,可一看不对,教书的满脸书生气,这小子满脸野气!
“既然教书的,我这有个对子的上联。你对上下联,你就是教书的,对不上,偿命!”
“老爷,您说吧!”
前两天,有个人送给知县三匹黑缎子,老爷就拿这个出题。说:“三匹天青缎。”
他一想:“六昧地黄丸。”
老爷一听,还可以,挺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