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相信你们都认识吧?”
众人没有应声,姑且算作是默认。
那侍卫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一只提线木偶一般,说着事先交代好的话,做着上头要求他完成的事。
他继续道:“今日,我们蛇越要撤离黎荆,这位也要同我们一起。”
说完,有侍卫上前开路,囚车在人群中缓缓驶过。
牧云欢不自觉地捏紧了手,微微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一直看。
四周安静得可怕,以至于底下那群人的议论声全都落入了她的耳中。
有人说,她坐这种囚车是对黎荆的侮辱。
有人反驳,如今哪还有什么黎荆?天下尽归蛇越所有,而她,则是黎荆的罪人。
这话很快就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
他们议论纷纷。
他们对她指指点点。
言语间,无一不是在戳她的脊梁骨。
骂她祸国殃民,骂她不自量力,骂她是千古罪人。
她忍不住浑身发抖,手指的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明明是刚入秋的时节,可那刺骨的凉意,却如临冰窖。
她不停地在心里给自己暗示,让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她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安安稳稳地去蛇越,然后让巫景放过黎荆。
其他的什么,都跟她无关!
无关……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只是一个穿书进来的外乡人,她不是真的牧云欢……
忽然间,不知从哪响起来了一道声音,清晰而又熟悉,熟悉到让她发慌。
“你还真是天真。”
“原来的牧云欢早就死了,你现在就是牧云欢。”
“他们说的事情,哪一件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