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江肆懒洋洋地扯了下唇。
宋晚栀一哽,随即底气足地:“听就听,本来就是。”
“我没什关系,”江肆叹气,很顺手就抬手『摸』了『摸』旁女孩的头顶,“可高一就要六点半,我们栀子花苗拔起来怎办?”
“——!”
宋晚栀噎住,等反应来,气呼呼地给把手扒拉开了。
她加快步子往前,后那人懒懒散散的笑就推着链条咔哒轻扣的变速单车,紧慢地衔了上来。
江肆一直把宋晚栀送了高一教学楼下。高一楼里的学生们看了半学期某人的接送,起初还新鲜好奇八卦,现在已经有点习以为常了。
宋晚栀跟江肆道别后,拎着背包进楼。走出去几步后,她迟疑慢下脚步,转往后看。
那人站在熹微的晨光里,懒扶着车停在原地。
宋晚栀之前在走楼里时也见,江肆总是要等她完进楼,才推着单车往高三那边去的。
而此时,接她望来的视线,江肆收住那个没打完的哈欠,朝她轻一抬手,桃花眼低敛下懒散的笑,像早上拉开窗帘扑入怀里的第一束阳光。
[怎了。]
朝她无地问。
宋晚栀眼睫扑闪了下,在原地停留片刻后,她转走回江肆面前。
江肆有点意外:“怎回来了,怕迟了?”
“晚一点也没关系,”宋晚栀一顿,“我就是有话想问你。”
“嗯?”
“我听我们老师说的,上学期你可以申请保送,是你拒绝了,”宋晚栀迟疑地抬眸,“是真的吗?”
“嗯。”
江肆应得随意,就仿佛这件事对来说是一个早上吃了什早餐的问题。
宋晚栀微微蹙起眉心来。
见状,江肆忍住笑着抬手,指腹顺着她鼻尖往上轻轻一蹭:“别皱,花瓣都要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