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望正立在窗前，正盯着外面的不知道什么入了神。

姜蕖探头看一眼，对方并没有注意到她。

但她也不想关心对方的忧郁。

圣旨被扔在桌案上的声音让韩望回神，一转身看见姜蕖正往一旁打软榻上坐。

再视线一转，注意到不久前被他交出去的圣旨：

“这是……？”

“从于太妃那里拿的，她和你说了什么？”

韩望沉默了会儿：“……我太没用了。”

“啊，是啊。”

姜蕖随手碰了碰桌上的葡萄，也不吃，尖利的护甲在上面轻轻划着：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们的合作毫无意义。”

韩望愣了下，接着有些迟疑问道：“我们是在合作吗？”

“不然呢？”

姜蕖抬头，看见少年眸中难以掩饰的惊喜，只扫了一眼就将目光移开。

反派都是在极度压抑的环境中长大，这样明显的喜形于色只会让她认为是故意显露，故意讨好。

不过没事，她原本也没打算和对方玩什么真心换真心。

姜蕖指着桌上的圣旨：“东西给你截回来了，既然我们是合作伙伴的关系，那你就不需要再畏惧其他人，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对你对我都没有坏处。”

是这样吗？

韩望抿唇似乎不解。

魏宁是魏家人，他掌了权，对魏家只有坏处……除非魏宁对魏家真的已经没有一丝牵挂。

一丝都没有。

韩望自以为小心仔细地打量着对方的神色，这个时候才终于开始慢慢相信，魏宁是真的和他一样想要扳倒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