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似乎很喜欢这种事,偶尔会说几句话来欺负她,看她脸红羞恼,他就哈哈大笑。
实在太坏了!
“我阿姐今年确实二十有五,”萧韫轻缓地挤进来,嘴上不紧不慢道:“驸马去世那年她才十八。”
阿圆蛾眉微拢,长睫颤颤。他太大,她每回都觉得撑得很。
“这一生我愧对阿姐。”萧韫动作清浅,眼睫半阖,神色迷离:“所以,往后但凡她想要做什么,我定会竭力助她。”
“为何愧对阿姐?”
萧韫停了下,没应这句话。
阿圆悄悄抬眼望过去,倏地被狠狠一撞,顿时便没心思去顾及别的了。
霜降之后,天气越发地冷起来,阿圆也开始喜欢睡懒觉。
她是东宫唯一的女主子,全宫的人都紧着她一人伺候,且东宫没什么中馈要打理,阿圆每日得闲。
有时候还会跟萧韫抱怨两句,说自己太闲了,想找些事做。不过抱怨归抱怨,睡懒觉的时候绝不含糊。
这日,阿圆醒来已经是巳时,她习惯性地摸了摸旁边,被褥是凉的,想来萧韫早已起床。
“太子妃醒了?可要现在洗漱?”宫人听见动静走过来服侍。
阿圆矜持地伸了个懒腰,趿拉着鞋下床,问:“殿下呢?”
今日朝堂休沐,按理说太子也该歇息的。
“殿下出宫了,说是去大理寺一趟,午膳再回来陪太子妃。”
“嗯。”阿圆懒懒地点头,想起什么,问道:“昨日让你们备的东西如何了?”
“已经备好了,一会奴婢把册子给太子妃过目。”
再过几日是慧兰公主生辰,她原本想随意了了,但阿圆怜她一人孤单,决定给她办一回生辰宴。
等吃过早饭,她看了看礼品单子,又亲自检查了遍东西,随后披上斗篷去书房作画。
临近午时,萧韫果然回了东宫,径直来书房寻她。
他将人圈在怀中:“听说你在给阿姐准备生辰宴?”
“嗯。”阿圆拿帕子擦手,边欣赏自己新作的画,边道:“阿姐这几年独自一人,我想给她热闹热闹。”
“你做得好。”萧韫夸她,在她颊边轻轻落下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