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了握手掌，他的手指上结满了东西，就像油漆滴在手背上那样，形成不适的触感。

黏糊糊……令人作呕的味道从他身上传出。

“有人吗？”

他沙哑的声音再次在黑暗中响起。

努力抬头看向天空，他睁大几乎要裂开的眼睛，天空看起来那样黑暗，一点星光、月光都没有，非常不正常。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感觉自己恢复了一点力气，缓缓动了动似乎已经断开的腿，他努力往另一个方向看去。

什么也看不到。

世界毁灭了吗？

秋水呢？

这里没有声音，连下雨、刮风的声音都没有，这里黑漆漆一片，就像什么生命都不存在。

他怎么会在这里？

手指在地上摸索，他抓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摸上去是一个平滑的东西，上面却有一些沙粒一样的东西，凹凸不平。

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放在这个东西上，这个东西前面和左右两边都有东西，但是中间没有，中间是空的。

“什么东西？”

他又摸了摸，无法辨别。

把这个东西放在手指能触及到的地方，他继续在身体周围寻找，试图找到有用的东西。

在他周围，有一些细小的石头，似乎是建筑上掉下来的那些东西，还有一些其它东西，米粒一样大。

“这是什么？”

他捏住这个东西，感觉手里多了一些黏糊糊的液体。

虫子。

他认出来了。

这个大小，是蛆吧。

心里一阵恶心，他努力翻过身，手用力往前伸，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

“咦？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