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弧道:“他买那么多牛羊干嘛,还需天天喂着它们。”
花弧的妻子道:“改天有市集,你拉去都卖了。”
花又兰来到王铮的房间,在枕头下拿出一封书信,打开看了起来。
叔叔在上,鄙人王铮是太原人氏,路途中被又兰所伤,留在贵府养伤,你不在这几日,我和木兰,又兰心存爱慕,愿与两女结为秦晋之好,希望叔叔同意,床下有些金银,请笑纳。
花又兰在床下拿出一个包裹,是尤俊达给王铮的,二百俩黄金和五百俩银子。
花弧看过书信道:“留下了这么多金银,……”
花弧道拿着书信:“木兰,又兰,你们怎么看?”
花木兰道:“我们听爹爹安排。”
王铮驶出花家寨,上了官道,向济南府方向行去,走到下午的时候,路过一个小山坡。
忽然间就听正南上有人大喝了一声,如同巨雷一般。忙扭脸往南一看,就见那边一片青草地上,有十几头牛,旁边有一个放牛的小伙子,七尺多高,身体矮小,又粗又憨。光头未戴帽,挽着牛心发髻,别着一个草簪儿,只戴着一个草帽圈。光着大板儿脊梁,一条破短的裤子,腰煞一根皮绳,光着两只脚,穿着一双草鞋。再往脸上观看,面似黑锅底,大脑门子类如麦斗,粗眉,环目,准头端正,一张火盆口,可就是有点歪,大搧风耳朵,看年纪不过二十岁。心说:这个人长得可真是浑拙猛愣!再一瞧那儿,有一匹黑牛跟一匹花牛顶角。这个花牛力大,顶得那个黑牛,啪、啪、啪,直往后摆,两只牛嘴里头,哞、哞直叫唤。这个傻子咳呀咳地直喊这两头牛,故此惊动了秦琼。秦琼勒住了马,看这两头牛打架对顶。就听这个傻子说:“你这个花子老抓尖儿,欺侮这个黑子,你给我开开!”这个花牛,那哪能听呢,还是死顶。把这匹黑牛都快顶得坐在地下了。这傻子急了,过来说:“小子,你开不开?”一只手把一只牛的犄角攥住,一按劲,往两下里一分说:“开—开!”这个黑牛本来就叫花牛顶得要趴下了,又叫这傻子一分,就坐在地下了。那花牛叫这傻子一分,往后摆出去好几步,心里有点不愤,一扭头,哞的一声,就朝着傻子顶了来。这傻子一瞧说:“嗬!好小子,你顶我,来!咱们试吧试吧!”把两只脚站稳了,一亮胸脯儿,把气叫上来,两只手抓住了牛的犄角,往旁边一翻说:“小子,你躺下吧!”就见这个花牛,就是一个翻脖儿,四蹄朝天躺在就地。这傻子一迈腿儿,骑在牛身上,腾出一只手来,在牛头上,就是好几拳,把这个花牛打得哞哞地乱叫,也不敢再起来了。
王铮看着这人乐了,来到这人旁边道:“哎,我说力气好大呀,你叫什么名字?”
那傻子歪着嘴道:“我……我叫罗士信。”
罗士信,王铮知道这个名字,好像在是隋朝四猛头一猛。
王铮看着他旁边的牛道:“你天天在这放牛?”
罗士信道:“嗯,我就在这放牛,牛不听话,我就打它。”
王铮暗想,把这个罗士信让他在我身边,也好是个伴,这个傻子太好玩了。
王铮道:“哎,你天天在这满山野地里放牛,多寂寞,太不好玩,一点意思也没有。”
罗士信道:“我……我就会放牛。”
王铮道:“你不要在当牛了,你家里还有你什么亲人?”
罗士信道:“我就会放牛,不放牛我干什么?我家里没人,我在我表哥家,他老说我傻,看到我就骂我,我天天给他放牛,他还骂我……他要不是我表哥,我早就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