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年替换了姜祜身上的灵魂印记，然后捏碎了替换物，主仆契约中，为仆一方死亡，主仆契约自然也就解了。

这次前去生死难测，她没有把握，自然不可能看着姜祜陪她赴死。

也就在窥视姜祜记忆时，她知道了完整的赌约内容。

道祖眼中波澜微起，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下，他冷淡的开口，“那本就是少主之物。”

墨年年转头看向了道祖，黑漆漆的眼眸里看不见亮光，“老头，做人公平点，姜祜为我付出的够多了。”

墨年年抢在道祖之前开口，“我知道你这是为了我好。”

“我做出的决定，永远是以少主为先。”

道祖脸上看不见多少的光。

墨年年躺了回去，她用手遮住了眼底的光，“那姜祜又做错了什么？进入小世界代我受罚，没有渡过一个完整的童年，用自身温养我的本源神力，和我定下主仆契约……”

墨年年的语气有些不稳，遮不住的眼尾微微泛红，“他到底还要怎样？”

“老头，我心疼啊，姜姜在六界没有任何的亲朋好友，他疼了累了，没有任何人会关心他，但他是我的宝贝，我心疼那个小傻子。”

道祖沉默良久，“少主有了完整的本源神力，才有更大的把握渡过雷劫。”

道祖眼神慢慢落在了墨年年身上，“少主肩负着六界和三千小世界所有生灵。”

墨年年，“但这一切不该建立在牺牲姜祜的前提上，老头你从小就教育我，六界之主，要保护该保护的生灵，惩罚该惩罚的生灵，万不可因一己私欲坏了法则和公正。”

墨年年和道祖甚至是姜祜都很清楚，姜祜将本源之力给了墨年年之后会怎么样。

轻则修为倒退回归最初，重则伤极魂体，止步于此。

“要是我成为六界之主的代价是牺牲姜祜，那么恕难奉陪。”

道祖看着墨年年的眼神慢慢变得深远，“现在的少主真像大帝。”

墨年年知道道祖这算是妥协了，墨年年要不是什么得理不饶人的，她又道，“师父，有件事想拜托你。”

道祖情绪平和了些，“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