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濂月垂眸来看她一眼,“不可以。”
这样漫无情绪的一眼,挠得她越发心痒。
南笳去换了身衣服,牛排也端上桌。
拿两只白色大瓷盘盛放,以薄荷叶做点缀。
周濂月提了一瓶红酒过来,倒了两杯酒。
南笳先抿了一小口酒,再拿刀叉切下一小块牛排送入嘴里。
周濂月知道她的喜好,不喜欢太生,也不喜欢太熟。
半熟的口感刚刚好。
周濂月瞥她一眼,那目光是在问她觉得怎么样。
她对周濂月有滤镜,无法公正评判,他煮黑暗料理她都欣然接纳,何况这牛排确实很不赖。
吃完,他们提着红酒到沙发那儿坐下。
南笳背靠着周濂月的肩膀,躺靠在沙发上,问他除了牛排还会做点别的什么吗?
“简单的都会。”
南笳都亲眼见过周濂月开火了,却仍觉得不可思议。
她躺下去,躺在他的腿上,拿过他手,摊开手掌仔细地看。
“你本科念的什么专业?”
“经济学。”
“如果……”南笳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如果是按照你的意愿,你会想学什么?”
她记起周浠曾说过,周濂月原本是想读大学的时候彻底脱离周家,为了周浠,他放弃了自己原本的喜好。
周濂月沉默许久。
南笳知道,这问题不免将他拖入回忆之中。
这么多年,他即便不喜欢,却已经习惯了与生意场上的一切打交道,他评估任何事情的思维,都已是制度化的商人思维,先讲利弊,不问对错。
“人类学,社会学或者哲学。”周濂月淡淡地说,“剑桥还有两门学科,-x,r,,以及,我去旁听过。如果那时候学了人文社科,这两个研究方向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