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天气很冷,但她的心却很热。
远处海面上飘起了一层薄雾,可以听到海鸥发出的声声尖鸣,巴伦娣的心更加激动,她知道在经过漫长的旅行之后,船终于要靠岸了。
阿什莉从船舱里顺着梯子爬上来,她手上戴着厚厚的手套,全身裹得同样严严实实,她来到巴伦娣身边向着依旧一片飘渺的海上看了看有些困惑的问:“夫人,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快要靠岸了,”巴伦娣对从未有过海上旅行经验的阿什莉说“看到那雾了吗,还有海鸥,这说明我们离海岸已经不远了。”
“那可太好了,这几天我真是受够了,”阿什莉抱怨着“只是不知道上岸之后还有多久才能到巴里亚里多德,听说那是在内陆。”
“我们不去巴比亚里多德,”巴伦娣向有些不解的阿什莉看了眼“我们要去的是马德里,而且我们首先要拜访教皇。”
阿什莉有些茫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去那个叫马德里的地方,不过既然是陪着公爵夫人,那么也就不需要她想的太多。
巴伦娣回头向海上望去,她没有向阿什莉解释为什么要去马德里,而不是巴里亚里多德,她更不会告诉自己的女伴这么做是为了向那个如今很可能就在巴里亚里多德的箬莎证明,自己才是亚历山大的合法妻子和他的王后。
同时,还有另一个原因让巴伦娣首先赶往马德里,那就是她肩负着作为她的父亲老罗维雷与亚历山大六世之间信使的职责。
梵蒂冈就最终是否会同意保留亚历山大六世教皇的尊号依旧还在争论不休,不过梵蒂冈的那些枢机主教们却很敏锐的意识到这或许是亚历山大六世有可能东山再起的一个信号。
或者即便他不能重返梵蒂冈,但是手握三重冠已经足以让他拥有与梵蒂冈叫板抗衡的筹码,更何况在他背后支持他的是那样一个庞然大物,甚至即便是罗马城中如今不也有常驻的罗马忒西亚军队吗,既然如此与亚历山大六世改善关系就成了如今梵蒂冈的头等大事之一。
29日的下午,天色已经微微暗了,由6条卡拉维尔帆船组成的船队在巴伦西亚港靠岸。
让巴伦娣和阿什莉感到意外的是,当通报入港的小船回来时却向她们报告,总参谋长奥孚莱依正与甘迪诺公爵夫人以及那个商人堤埃戈正在岸上等待她们的到来。
船队入港时,在距码头还很远的地方就可以就听到了从岸上传来的阵阵号角声,当巴伦娣的坐船靠岸,跳板落下,巴伦娣从船上缓缓走下时,她看到了一些熟悉或是陌生的身影已经站在跳板下方不远处等待她都要来。
在已经点燃的火把映照下,几个人看到巴伦娣在跳板最后的一段停下来顿了顿。
随后裙摆轻动,巴伦娣·德拉·朱利安特·贡布雷迈上了伊比利亚的土地。
“欢迎您的驾临,王后陛下。”
听到这个称呼,巴伦娣似乎稍稍一愣,然后她深深的看了眼对她如此称呼的堤埃戈,露出了个满是深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