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所料,接下来一连数日,来登门拜访黄卿玉的官眷一家接一家。
黄卿玉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要笑僵了。
别人倒罢了,禹州刺史崔九堂的夫人乐氏来找了她两趟,一趟是跟别人一样例行拜访,另一趟则是想拉着她一起做生意。
乐氏自诩阅人无数,像黄卿玉这样年轻而又无知的内宅女子最好糊弄。
她试探性地问:“听说夫人出身江南?”
“是啊,”黄卿玉好像没有一点心机,竹筒倒豆般把自己和褚音、容安的关系说了出来,十分烦恼地道,“夫人不知道。原本我家夫君和我义兄还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不知为何突然反目。
“这几年闹得特别不愉快。
“我和姐姐夹在中间十分为难。
“男人的事我不管,但他不想让我和姐姐来往,就是不行!
“可惜……”说到这里黄卿玉情绪十分低落,“我家世不显。原本还有大长公主做倚仗,谁知他又跟皇上请命来了这里。
“除了贴身伺候的这几个,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
说着说着她眼圈就红了,委委屈屈说道:“之前和他吵了一架,我去姐姐家住了几日,被他强行接回来,他就说若是我再使小性子,就要断了我的供给……”
乐氏试探性问:“难道冠军侯就不管么?”
“怎么管?”黄卿玉用手帕擦了擦眼睛,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是大长公主收的义女不假,但也只与这位义兄有过数面之缘罢了。
“大家年纪都大了,不好相处。情分么,也就那样。